這麼說來,陳徒弟本身也感覺有些不成思議,這件凶案固然伎倆殘暴,但是卻也不至於讓蔡巡捕那麼神經質,蔡巡捕固然對於那些無主之屍不屑調查,但是對於這類一眼就能看出是凶案的,還是比較謹慎的,不管如何不會是這番模樣。
固然此前蔡巡捕曾經警告伍十成不要將草棚裡的事兒說出去,但是伍十成在草棚裡受了窩囊氣,正愁冇地兒撒呢,這下好了,本來是找陳友亮徒弟來喝悶酒的,成果冇成想酒勁兒一上頭,立即把蔡巡捕的交代給拋到九霄雲外了。
淤泥軟啊,給這男人一刨,當時就下去了大半,同時也暴露了鐵坨上麵的東西。
“那草棚裡有甚麼?”陳友亮徒弟一把抓住伍十成的肩膀,語氣那叫一個孔殷,彷彿伍十成明天要不把話說清楚陳徒弟就會吃了他一樣。而在伍十成的眼中看來,陳徒弟俄然情感就衝動了起來,實在嚇得他不輕。
“陳……陳徒弟,你這是乾甚麼?”伍十成手中的酒盅都被陳友亮徒弟這麼一嚇,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幾瓣。
陳友亮徒弟兩條劍眉擰在一起,有些冇有想明白這內裡的道道兒。
聽到陳徒弟這麼說,伍十成嘖了一聲,將手中剛送過來的一個新酒盅倒扣在桌子上,對陳徒弟說道:“如果這件事情跟平常的凶案一樣,哪至於讓老蔡嚴峻成阿誰模樣?”
但是也不知怎的,這塊鐵坨就彷彿長在淤泥裡了普通,任憑男人再如何用力,這塊鐵坨硬是紋絲不動,而男人的小腿卻已經完整墮入在淤泥當中了。
“您彆張揚,這事兒我又冇說不奉告您!”伍十成儘力的抬高了聲音,給陳徒弟說道。
“陳徒弟,我跟你說,那草棚裡放的不是彆的甚麼,恰是一具從河灘裡挖出來的女屍。”伍十成這一句話如果擱在平時,那必定不算甚麼,但是此時卻不一樣。
男人當時嚇得一屁股坐在了淤泥上,慌亂中手腳並用的跑上了右河岸邊,然後在當時路人的幫忙之下告訴了撈屍隊。
那鐵坨上麵連著一根手腕粗細的東西,上麵沾滿了淤泥,乍一看彷彿老樹上麵盤根錯節的根係一樣,但是摸上去竟然是軟的。
之前說了,那東西看上去是彷彿從鐵坨內裡長出來的根係,但是用手蹭了蹭暴露了淤泥之下的模樣。
伍十成也冇有直接點明,而是伸手在桌上阿誰倒扣的酒盅上麵悄悄點了幾下,似偶然似故意。
這鐵坨上麵長出來的根係恰是一具女屍的腿,而藏在淤泥之下的,恰是一具女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