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早晨,我一晚冇睡,總想著臉盤裡的阿誰玉輪,另有坐在椅子上的阿誰怪人。
這個時候,湯麗端著一張凳子從屋裡走了出來,我發明她的大拇指上彷彿也有血痕,湯麗把凳子放在院子中間,湯麗的父親把那隻臉盤放在凳子上,然後撲滅了一疊黃表紙和三支香,給了湯麗一支香,也給了我一支香,湯麗的父親撲滅了黃表紙,然後閉上眼睛,嘴裡嘰裡咕嚕地唸了幾句以後:“吃緊如律令,太上老君快顯靈。”然後猛地展開眼,往臉盤中一看,那隻臉盤內裡有一個很圓很圓的玉輪。
直到我高二那年,我同窗約我去KTV裡唱歌,被一幫小地痞調戲,我才真正曉得了我姨夫的不平凡。
湯麗的父親臉上終究暴露了欣喜的神采:“好,花好月圓了,老天爺肯成全你們呢!”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化。
那一刻,我竟打動得哭了,我眼圈發紅,很虔誠地跪了下來,對著天空拜了三拜,湯麗見我神采如此持重,也跟著跪下來拜了三拜,舉頭三尺有神明啊!
我當時也冇多想,拿起繡花就在大拇指上戳了一下,我戳得太狠,滴了好幾滴血到臉盤裡,湯麗父親說:“能夠了。”
我姨夫看起來呆呆的,也很少說話,但很有力量,他跑起來的速率非常快,我上初中的時候,都是我姨夫接送的,隻要我一聲尖叫,我姨夫就會像影子一樣呈現在我身邊,黌舍裡的教員和同窗都覺得我是哪個大老闆的女兒,二十四小時都有專人庇護,指哪打哪。我姨夫當時候就是我的主子,他看起來呆呆的,但我曉得貳內心很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