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分彆[第1頁/共1頁]
“喂,項木頭,你家人呢?”
“我無所謂,隻要你活著就行。”
還冇等她難堪夠,事情就產生了轉機。
“我該走了。”項木頭站著冇有動,清冷的聲音隨風飄到蘇黎耳朵裡。
隻要我活著……就行?
“冇有。”
“你的命,花了很大的代價。以是,不要捲進這件事裡。如果能夠,也不要曉得本相。”
蘇黎歎口氣,隻好頂著被罵得狗血噴頭的壓力多請了幾天假,畢竟項木頭是個下不了床的傷者。而蘇繆遠因為還是高中生,被勒令連夜趕歸去上課。蘇黎就讓他把青銅人俑帶回家保管,這個表弟固然老是不靠譜,但還是知分寸的。
“我要去辦一件事情。”
更費事的是病院裡的那些個年青護士,有事冇事就跑到他的病房閒逛,年長的那些,則老是對蘇黎稱呼“你男朋友”如何如何了之類,搞得蘇黎非常難堪。但是,難堪中又莫名有些小高興。
月光很透亮,風微微吹拂他的頭髮,顯得很不實在。
“甚麼事情能比身材首要!再說了,你能去那裡,你不是說你冇有熟諳的人嗎?”
第四天的淩晨,旅店裡的蘇黎被病院打來的電話吵醒,剛接通,隻聽那頭的護士非常焦心腸吼道:“蘇女人,不好了不好了,你男朋友不見了!”
“可……”
“呃……不美意義,那朋友呢?”
“……”
說到這個項木頭,也真的是木頭,蘇黎幾近快被逼瘋了,他每天除了睡和吃,就是盯著天花板、牆壁、電視機發楞,三天不見他再說半句話。
“項木頭,你……不成能來跳樓的吧。”蘇黎強撐著開打趣。
“甚麼!但是你現在傷還冇好呢。”
不見了!他不是傷得床都下不了嗎?蘇黎一個激靈復甦過來,趕緊趕到病院,公然,病房空空蕩蕩的。蘇黎急了,趕緊和那些護士滿病院去找。終究在樓頂上,她瞥見項木頭穿戴本來的衣服,背沉迷彩包,揹著她,站在黑夜裡。
項木頭說完,縱身一躍,跳到了中間的樓頂,很快,消逝在了遠處的黑暗裡。留下一臉蒼茫的蘇黎在風中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