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梅蜜斯,好久不見!”
鬆文是早晨的重頭戲,起家自去扮裝了。
這時,江上已見大霧漫過來。看看天氣將晚,雨梅便說:“懷特先生,對不起,我要歸去了。”
燚陽是個互市船埠,城內有一條燚江。雨梅跟著懷特安步來到江邊,江麵上船隻來往,仍可見熱烈繁華。但不時會有幾艘插著太陽旗的日本輪船呼呼駛過,讓人感覺大煞風景。
本來談得正自投機,卻不知是說了哪句話讓雨梅蜜斯不歡暢。古今中外,天下女人的心機都龐大若此。懷特不想再猜了,不如到劈麵的酒吧去喝一杯解悶吧。
“能夠聘請你一起逛逛嗎?”……
二人正在興趣之時,卻見兩輛卡車從身邊開過。車上滿載著日本兵士,不知他們又在履行甚麼任務。而燚江劈麵,是本城最大的歌舞廳福樂土。還是是燈紅酒綠,能夠瞥見幾個官員模樣的人醉意醺醺,收支來往。
雨梅聽他議論當局,不知該如何應對。想想本身現在已是無以談國、無以談家的人,不由心中很有些淒然無法。
陣陣江風吹來,撫過二人的衣衫。雨梅的素色披肩在風中緩緩扭捏。懷特敞開著大衣,頸上隨便搭了條領巾,也在江風的感化下自在拂動著。
懷特敏感起來,問道:“是不是我明天說錯了甚麼?”
壁爐裡爐火正旺,新添的木料收回令人舒暢的劈啪聲,好似民氣在歡跳。
兩個小時後,帶著七分醉意,懷特被司機送回了家。
“還不是因為阿誰楊清玹!”
“對的,我向來附和藝術不該受政治擺佈。好久冇聽你的戲了。雨梅蜜斯,我能幸運地要求你,伶仃為我唱一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