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彷彿不難,“我嚐嚐。”
他也是偶爾在門外聽到父母群情才曉得,是姑姑苦苦要求姑父以江山社稷君臣敦睦為重,姑父才情願到端木家來喝這杯說和酒的。
端木惟真看破她的心機,“你來來去去不過還是想喝酒,免談。”
隻是換了一個軀殼,不曉得那手感還在是不在……
端木惟真回道,“我不在乎銀子。”
“是小口啊,我的口本來就小。”她笑了笑,神態還復甦著。“下一題。”
屠魚躍靈敏的嗅到了八卦,咬著筷子昂首當真的聽著。
他回過了神,底子就冇想過她真能答上。普通官宦家的令媛,夫子教的也不過是女誡之類推行三從四德的冊本,過於通俗的詩賦普通是不會教的。她才八歲吧,傳聞還是不久前纔開了智,莫非真是天賦異稟,他不信。“隻能抿一小口。”他叮嚀,死盯著……
行,當然行,誰讓他是丞相的寶貝孫子,有權有勢當然說甚麼都行。“那你籌辦好了,輸了不能耍賴。”她又打了個酒咳,“石頭――剪子――布!”
端木惟真道,“如許吧,我隨便念一句,隻要你能把我句子裡最後一個字嵌進你的句子裡,非論哪個位置都得,平仄嘛,看你年紀小就非論了,如何樣?”
屠魚躍拿起三支短箭,“我嚐嚐吧。”屠每日把屠清雨拉開,她閉起一隻眼睛對準著,她上輩子在家還挺愛玩這個的,射飛鏢,戶內活動不消跑不消跳,襯極了她這個惰性實足的懶人。
“甚麼作弊,說的這麼刺耳。”她不過是鑒戒,借來觀賞觀賞罷了。有股子熱氣彷彿在往頭頂冒去,她暖乎乎的,感覺身子輕巧了很多。“我抄誰的了……說不出來吧,你這清楚不給我酒喝,剛纔是誰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玩輸了就耍賴麼?”
他拿起一隻筷子小扣那酒杯,杯子裡的酒水輕漾,屠魚躍聞著那酒香,確切是被勾動了心機的。
“六妹有掌控麼?”屠每日問著,世上可冇有那麼多可巧的事情,她從未見過這東西也未玩過,要中,怕是很難。
……
她側目瞧他,她就是曉得屠每日必然不準她沾酒,見他分開才感覺機不成失的。“表哥也比我大不到哪啊,不是才十三麼?”也就說他還冇過十五呢,也是個未成年,都是未成年五十五笑百步,有差麼?
端木惟真想了一會,出題道,“孤嶼含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