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修想不明白,既然是想讓端木惟真學學防身術,那讓端木惟真去不就好了,為甚麼還要喊上她這個小廝,是要在一邊端茶遞水麼?還是讓她也學,需求時擋在端木惟真前邊護主?
錢小修低頭看,他是傷了右手,難怪不便利寫字,摺子上的筆跡歪歪扭扭的。寫個摺子應當冇甚麼吧,如果軍事奧妙,屠邱也不會找她代筆,估計隻是普通的摺子上報軍情的。
隻見端木惟真不慌穩定的從她懷裡的箭筒取了箭,一樣的搭在弓上對準罷休,這一回箭是穿過了被屠清雨射穿的箭靶的靶心,勢如破竹竟把屠清雨插在石牆上的箭破成了兩半。
她拿著傷藥一小我去了屠邱書房,清了清嗓子,正要舉手拍門,門倒是開了,屠忠由裡頭走了出來,看著小個子又麵熟的她,問道,“你是甚麼人?”
他一向謹慎的藏著情意,不想讓人曉得,怕被看破了和屠清雨連朋友都做不成,冇想到這錢兄弟倒是眼睛鋒利。
錢小修抬起眼來,就見屠清雨拿著弓,氣急廢弛的對著她的方向。
又要出征了麼。她問過端木惟真,曉得這陣子北狄常常是如許不厭其煩派些蝦兵蟹將到城下叫陣。偶然是白日來鬨,偶然是早晨來鬨,隔三差五戰鼓就響,而隻要戰鼓一響,就是全城防備,沐浴的人要頓時擦乾身子調集,睡覺的人也要立馬醒來去取弓箭,弄得侍衛們都快一個個神經衰弱了。
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連她這個冇打過仗的人都感覺如許下去不是個彆例。
“上回我讓你幫我保守奧妙,此次換你也算扯平了。”錢小修笑著,想著這份午膳毀了,隻好再去一次膳堂。“你真的不去追五蜜斯麼?”
屠清雨騎著馬英姿颯颯進了校場,因為樣貌美豔,引得幾個兵士分了神竟忘了對打,平白捱了敵手幾拳。屠每日道,“我不是讓你少來這裡麼,免得影響兵士練習。”
讓她背了兩張大弓抱著箭去了校場。不是吧,還真要練啊,她不想刻苦,本想著端木惟真推了,她也能順理成章的推了的,就待在房裡多睡一會懶覺。
屠清雨道,“我目力極好,若真要她死,那箭就不是插在板上。”
端木惟真憂愁道,“皮肉傷,隻是看來這一回北狄領兵的人不簡樸。”
她問道,“傷勢重麼?”
她想著,見端木惟真推了一瓶藥給她,“這傷藥拿去給姑父吧。”
錢小修想到,也不關她的事啊,為甚麼就拿她來出氣,莫非她長得像受氣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