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步便行到大門口,號召了慕家的下人叫來王管家。我和翠兒跟在他中間,他將那令牌在王管家麵前晃了晃,那王管家盯著看了好一會,終究大呼著:“你們是睿王府的人?”
慕尚書再次屈膝跪在地上朝我一拜,“前些日子兩位小女犯下大錯,多謝公主在攝政王麵前討情救了她們。”
何況剋日因了販子上的那些流言,我的名聲彷彿不大好,如果我這身男兒打扮再被傳出甚麼不堪入耳的謊言來,我那僅剩的一點顏麵怕也是保不住了。我自是無所謂的,隻是為著皇家的體統和景兒的顏麵我也該三思而行。
“公主來看她,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還是孟大哥故意,不過我們得先過了這慕府王管家這一關,再見一見二蜜斯她爹。”
我們三人是疾步小跑到這慕府的,我和翠兒已是氣喘籲籲,孟安倒是麵不改色心不跳。也是,他本就是武人,這點間隔對他來講天然不在話下。
“她犯下如此大錯,得了攝政王的恩赦,自是感激涕零,這些日子在家裡用心檢驗、修身養性。”看慕大人的模樣,他對漓鉞的感激是發自內心的,難怪看到睿王府的令牌頓時切身相迎,看來漓鉞這一招拉攏民氣是見效了。
他竟然曉得我求了情。他不曉得的是不管我有否討情,漓鉞想做的事情我攔不住,他不想做的事情我也強求不了。
王管家一邊低頭哈腰堆著笑,一邊還偷偷覷了我兩眼,彷彿並冇認出我來,反而冇頭冇腦的來了句:“傳聞攝政王尚未結婚呀?”
我讓翠兒再歸去買幾個糍飯糰,我則和這龍鬚酥鋪子的老闆閒談起來。
“我能夠見見她嗎?”
歇了一會,稍稍規複了,我便叫孟安拿出他的睿王府令牌,上麵有睿王府的丹桂徽印,寄意著高貴的品德和高貴的品格,這徽印乃是父皇當年敕封漓鉞為睿親王時一併賜下的,凡是有點見地的人一看便知。
孟安指著我端莊先容道:“這位是我們家公子,想要求見你家老爺。”
昔日我也是來過慕府的,但都是以公主的尊儀過府,這府裡好些人也是識得我的。本日我算是微服出遊,不肯轟動這闔府一大師子人。
不一會就見慕尚書倉促出了內堂,朝我們走來。我很有些驚奇,慕大人乃六部尚書之一,以他的職位,就算是睿王府的令牌在手,他也不會親身相迎。
不一會兒,翠兒便提著包好的糍飯糰返來了,我也讓老闆給我稱了兩斤的龍鬚酥。這糍飯糰得趁熱吃纔好吃,接下來的路程得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