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甚麼媳婦?”厲昊南被他說的一頭霧水,不解的眨巴著眼睛瞅著厲安,粗狂的臉上儘是迷惑。
“厲昊南!”顧筱北驚痛的聲音反響在大廳裡。
“殘疾了纔好,省著整天出去惹事生非!”厲昊南一看厲安就氣不打一處來,言詞厲句的嗬叱,“早曉得他這麼不爭氣,平生下來我就該把他腿打折,放在家裡養著。”
厲安當即做出驚駭的顫抖樣。
肝火高漲,打的正來勁的厲昊南,聞聲老婆的叫喚,不情不肯的停動手,‘啐’了一口,打單道:“小兔崽子,反了你們了,還敢喊人,明天你媽媽在家,我臨時放過你們,明天你媽不在家,我再狠狠的清算你們。”
“媽,你看我爸……”厲安委曲的揉著腦袋,在顧筱北麵前撒著嬌。
他的神情不幸巴巴,老爸的神情看起來餘怒未消,媽媽仍然是他的拯救稻草。
“筱北,你那裡不舒暢嗎?”厲昊南一探手,廣大而枯燥的手掌就握住了顧筱北的胳膊,通俗的黑眸裡儘是體貼。
厲熠嘶聲喊了一句,怕媽媽聽不見,接著又運氣喊道:“媽……爸爸要把弟弟打死了……媽……媽……厲安腿上有傷……他要被爸爸打死了……”
厲昊南在老婆麵前逞強,但不能讓厲安感受出他悔怨,不然就白打了,這個賊小子精著呢,他見厲安在顧筱北麵前賣乖,眼睛一瞪,葵扇般的大手,照著厲安的腦袋來了一下,“你還敢說,信不信我還打你!”
前些年的時候,如許的‘皮帶拌肉’是厲安的家常便飯,厲熠偶爾也能輪上幾次,隻是以往厲昊南打孩子,都是揹著顧筱北,即便有比這打的更狠的時候,顧筱北也看不見。
說完,氣哼哼的帶著顏落夕去了花圃。
厲安在爸爸終究停手後,有些誇大的趴在地上不住的哎呦。
厲熠矗立的身影微微的顫了一下,他身上本來沒傷,一樣是捱了一頓揍,他看著要比厲安精力很多,他不太敢大聲辯駁爸爸,小聲嘟囔著:“我也不想讓媽媽瞥見這一幕的,但是弟弟腿上有傷,你再打下去,他萬一真落下殘疾如何辦!”
世上哪有不心疼孩子的父母,厲昊南原來發狠的的心俄然間就軟了下來,隻感覺無窮難過,虛張陣容的冷哼一聲,“你就是我上輩子的朋友,這輩子來索債的!”然後坐到沙發上,端起仆人奉上來的才茶,喝起來,方纔打人過分賣力,有些口渴了。
厲昊南被厲安氣的要死,卻不敢再打他,轉頭看從樓上跑下來的老婆,有些不測的發明顧筱北的臉上充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