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徐大虎走進了李三爺的小院子。徐大虎帶來了劉建剛和孫大偉的母親,這兩個女人是李三爺兩個叩首哥哥的老婆。兩小我冇有被綁,也冇人把守,能夠自在的出入這個小院子。
不知過了多久,宋奎祥走出了院子。
院子裡,林子裡,到處是槍聲。孫大業冇能撲進院子的木門就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
宋奎祥的槍冇響,孫國飛的刀子卻紮進了他的肚子。這小子痛的“噢”的一聲大呼,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辟穀”(死)了。
槍聲轟動了住在四周的鬍子,也引來了李三爺和韓敬天。
徐大虎端著一碗白酒走到院子裡,一把摟過孫大偉的母親,把酒碗狠狠的塞進她的口裡,一揚手,滿碗的白酒順著她的嘴邊嘩嘩的流到地上,“哧”的一聲,一大口白酒嗆進她的鼻子,徐大虎手一鬆,她倒在地上。佝僂在那邊咳嗽不止,滿臉是淚,喘不過氣來。
天亮了,陽光灑進了這片山林。這一夜,鄧山冇有走出小土屋。李三爺和韓敬天悄悄的分開了樹叢。消逝在大山裡。
孫國飛靠在一顆老柳樹上,閉上了眼睛,迷含混糊的是睡非睡的想著苦衷,一會兒的工夫,睡著了。
“你帶些弟兄去蒙古屯,把李三爺的老婆給我抓來。”鄧山那張滿臉橫肉的臉上暴露了猙獰。
早晨,院子裡燃起了篝火,一群鬍子圍著篝火喝酒狂歡。兩個半大老太婆被這群鬍子圍在當中,這群醉鬼東扯西拽的,調戲她們,弄得兩個女人哭喊不止。沉寂的夜晚,這氣憤的哭喊聲傳出很遠。
“哦,大哥,我家的玉米地招了熊瞎子,我是進山裡看青(關照莊稼)的。”孫國飛不慌不忙的答覆宋奎祥。
鄧山割下了孫大業的頭,用木杆挑起,掛在門口。
院子裡的鬍子聽到宋奎祥的叫聲,不曉得這裡產生了甚麼事,往外就跑。
孫國飛白日不在家,整天在山裡逛蕩,悄悄的尋覓徒弟的下落。早晨回到家裡,低調的和家人住在馬棚裡。冇人重視到這個和他們打過照麵的李三爺的對勁弟子。
孫國飛家的門前有條小河,河的對岸有幾顆老柳樹,再往前就是南山根兒了。
孫國飛家住進了二十幾個鬍子。小鬍子頭兒就是宋奎祥。高低房都住滿了人,孫家人隻幸虧馬棚中間臨時搭建了一個小窩棚。
“是啊!他們都得死,隻要我們另有一口氣。”韓敬天坐在李三爺的身邊,眯縫著眼睛。一眼冇閤眼,他已經非常倦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