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女人們恰是鐵匠營的。為首的一聽,哈哈大笑,說行。中間阿誰丫環不乾了,道:
(第三回完)
“你如何曉得是西夏人?都穿中原衣服的。”年青人聽言不平。
“你個種莊稼的,也不四兩棉花紡(訪)一紡,這周遭五十裡,我家蜜斯那個不知,哪個不曉?不說看一看,就是張嘴要,阿誰不是屁顛屁顛的有一送二?”
“這位大蜜斯,爺爺我這輩子有一是一,大丈夫出言必踐。”
“把你背上的東西拿我看看。”女人令道,語氣似不容置疑。
“不能奉告他。”那丫環說。
“哎呀大姐,這不過是些不起眼的玩藝兒,何必費心要看?”三橫不想惹事,更不想讓她們看,以免費事。
三橫聽了,心中一驚,趕緊摸摸嘴。
三橫更不搭話,眨眼間已溜出十幾步遠。這下,兩個女人獵奇心愈發大增,皆翻身上馬,緊追不放。人再快,哪能跑過馬去?三橫見勢不妙,曉得躲也不好躲,孔殷間昂首見一棵大樹,枝葉富強,軀乾參天。他一縱身跳到樹旁,三下兩下攀到枝頭之上。話說他打小上樹摘梨夠棗,掏個鳥蛋啥的,煞是在行。這樹雖高,哪能難住他了?三橫竄上樹後,手搭涼棚,往下觀瞧。見兩個女人夠夠不著,撩撩不到,氣得撥馬在樹下打轉轉。
“此話怎講?”三橫見那人出言不遜,脫口問道。
“看看如何了,我就是要看!剛纔大鬍子寶刀砍在上麵,還崩了刃。我就是要看看,究竟是個啥玩藝兒!”那女人霸道地說。
話說此地名喚一燈油,山路崎嶇難行。打頓時山,可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到來的。三橫一招“鷂子啄食”,生把飛箭叼在口中。外人一見,還覺得中了呢,普通都要失了警戒。三橫栽倒之時,給小孩使了眼色,讓他尋機下山牽騾子走人,然後本身躺在地上裝死。
三橫猛地心中想起臨行前師孃叮囑:‘酒色財氣’四個字,走出周家營,必然不成沾身,便趕緊低了頭,不敢去正視兩個女人,倒籌辦隨時躲避。
“......”三橫並未答允。
“彆忙,本女人要你乾一件事。”女人伸手作勸止之勢。
“春蘭,甭跟他囉嗦,就在樹下守著。看看我們不上去,他能不能不下來?”大蜜斯胸有成竹,她又有的是工夫,就跟丫環定下守株待兔之計。
三橫一聽,心中有些個鎮靜,不知對方是甚麼門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想著,他一磨頭,抬腿就跑。
“你這輩子?你有多大?”丫環不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