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近初走到床邊，看了看那鋪了枕巾的兩個枕頭，又見床頭櫃上放了一把梳子，便問道：“蓉蓉，你媽媽和你們一起餬口嗎？”

跳閘停電了。

她一邊跳，一邊唱歌，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子，跳一兩下，就脫一件衣服，直到光溜溜的站在薑近初麵前，跪在地上，做了個蒲伏禱告的姿式。

站在椅子上燒飯的老太太彷彿是愣了愣，對薑近初笑道：“他們兩個長年不在家，屋子裡也冇甚麼東西，不曉得女人要去找甚麼，要不然老太婆替你們去找吧？”

“《老鼠愛大米》啊！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唐蓉蓉的眸子子滴溜溜的轉了轉，又說：“哥哥之前有碟片，讓蓉蓉學著蜜斯姐跳舞，蓉蓉學不會，他就教蓉蓉，現在蓉蓉會啦，哥哥放假返來，就要蓉蓉跳給他看。”

“不要焦急，”薑近初坐在灶膛下給老太太添柴火，“我之前和法院聯絡過了，他們會派人來接我們的。”

她說著，跳下去，在地板上拉著裙角轉了一圈，挺起胸膛，一手向後仰，一手向前伸直了，微微抬起小下巴。

唐蓉蓉坐在床沿晃著腿，問道：“姐姐要問蓉蓉甚麼題目啊？”

薑近初隻好跟疇昔，替她拿了一個小木盆，然後把舊衣服扔在內裡。

薑近初攬過她的肩膀，笑道：“火苗不要燃燒就好，細柴禾我都給你折斷堆在中間了，往灶膛裡扔便能夠了，記著，千萬要聽老太太的話，不要把飯菜燒糊了。”

薑近初臉上的笑容卻在看到那書籍內容的刹時凝固了。

薑近初轉頭見那孩子跪在地上，拿著一件舊衣服在擦拭地板，頃刻心中一顫，走疇昔在她麵前半蹲下來，按住她的手：“爸爸常常讓你擦地板嗎？”

“另有，你現在長大了，不能隨便在彆人麵前脫衣服，哥哥，爸爸，阿姨，乃至奶奶都不成以……”

唐蓉蓉“哎呀”一聲，跳下床去，不知從那裡摸來了蠟燭和打火機，一下子撲滅了。

唐蓉蓉道：“有啊，衣服有一件啊，蓉蓉穿戴呢，”她拍了拍本身的小胸脯，燈光下隻見肩膀勾絲的短長，線頭也從領子前麵跑出來，“零食給哥哥啦，哥哥在讀書，要吃多一點，但是哥哥每次都不肯吃，偷偷帶返來給蓉蓉吃，奶奶瞥見了要打他。”

唐蓉蓉點點頭，將那支白蠟燭放到小書桌上。

朱鴻看向薑近初：“近初姐，如何辦？”

家裡來這麼多客人，唐蓉蓉小孩子心性，不免鎮靜，抱著柴禾跑來跑去，一會兒又拖椅子讓朱鴻坐，一會兒又從籃子裡拿出餅乾給薑近初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