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話被一個吻封在了喉嚨裡。

這一找就找到了陽台，林清也跟個貓似地伸直在吊椅裡，沉寂的，像是要和夜色融為了一體。

一顆、兩顆……

“清清……”率先響起的是曹弓足的聲音，“你現在在哪？剛纔的阿誰男人是誰？”

林超群怒不成遏，“還能是誰？！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是她在內裡胡搞的姦夫！你生的好女兒，我們家的人都被她丟儘了！不要臉的東西！”

從緊扣到鎖骨中間的，一起往下。

林清也還冇醒，合上的眼睛是一個彎彎的弧度，稠密的睫毛落下一層淡青色的暗影。

纖細的手指在烏黑的床單上抓出褶皺，痙攣了半晌又鬆開。

顧時晏的眼底翻起滔天的濁浪，是暴風雨之前的六合變色。

顧時晏本來隻是找人歸去純真睡個覺的。

接著那頭傳來了一其中年的男音，遠遠的，但也能聽出語氣中的氣憤和壓迫，“我說她一小我去外埠這麼多年哪來的錢！媽逼就乾這見不得人的事！毀了，我們家的名聲算是毀了！”

顧時晏想到李狀師那一堆案子就忍不住皺眉頭。

“林清也，這是你自找的！”

“清清……”曹弓足頓了頓，“你跟媽媽說，是不是真的？”

還不等顧時晏開首，那頭上了年紀的女聲傳來，“這是禮節的題目，你大爺大孃家的哥哥姐姐過年都返來，你不返來像甚麼模樣……”

“……”

冇想到林清也的手機俄然響了，在沉寂的房間裡，驚雷一樣。

顧時晏眉頭當時就皺了起來，看了看時候是早上六點半。

月光灑在翻動的人影上，勾出昏黃又春意盎然的銀色線條。

那邊的男人像個複讀機，對著這頭的顧時晏咄咄逼人。

電話被林超群搶疇昔，男人的聲音震耳欲聾，幾近是對著話筒，貼著林清也的耳朵吼道：“家裡這邊都傳開了，說你在內裡被人家包養！陪人家睡！我們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然後屈膝跪在床邊，俯身撐在林清也身邊，悄悄將她的髮絲撥到腦後。

他抄著膝彎把人抱起來，一起大步回了臥房，房門甩上的聲音嚇了客堂的糯米糍一跳。

顧時晏身上的火一下就著了。

“你他媽是聽不懂話？”

解到胸膛位置，手卻被顧時晏抓住了。

就林清也這身子骨，這類氣候在內裡睡一覺，隻怕過年抱病都不能好利索，因而顧時晏疇昔籌辦把人抱回臥房。

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的頃刻，顧時晏展開了眼睛。

林清也不說話，隻是伸手去解顧時晏領口的鈕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