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晏把她摁進懷裡，悄悄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就像是隔空安撫著十幾年前的林清也，“……好了，不說了，我們睡覺。”

林清也躲在一片黑暗裡，藉著夜色撣去了眼尾的一點濕痕，“有兩次我都聽到半夜隔壁有人說話，我都聽到他們辯論的內容了，但是我偷偷下床一看，隔壁冇有人，他們倆還冇返來。”

提及這些的時候林清也也是悄悄的，隻是聲音很輕，饒是如此，顧時晏也聽出了她聲音裡纖細的哽咽。

漸漸的林清也的就寢質量就冇有那麼好了，反而是聽力異乎凡人的好。她常常會在半夜被隔壁的聲音驚醒，剛開端她哭鬨還是有效的，但是時候疇昔，次數越來越多，林超群的耐煩也彷彿越來越有限，林清也的哭鬨他也隻充耳不聞。

如果說這些還都隻是林超群本身造的孽，那老太太——林清也得叫一聲奶奶的人——的所作所為，倒真是毀了林清也和她之間祖孫情的利器。

如許的幻聽一向持續了幾年，到了林清也高中住校今後終究有所減緩。

說著說著，林清也竟然笑了兩下，“我跟你講，當時特彆巧，初中班裡風行看鬼故事，我就看了兩篇。內裡恰好有一篇，說是人死了，凶手把那小我的屍身嵌進了牆裡，然後阿誰屋裡每天早晨都能聞聲從牆壁裡傳出來的聲音。我當時嚇死了，好長時候盯著兩個房間中間的牆看，想看看那邊是不是有小我影。”

林清也當時嚇懵了，跑出去抱住了林超群的腿，眼淚糊了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