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傅聿城把話說完,手上的那塊濕棉布直接就被她拿著堵住了他的嘴!
把繩索綁好以後,薑予安這才低頭去檢察他的傷口。
傅聿城被堵著嘴,細細麻麻的疼意襲來時,額前的青筋也暴露。
從他的眉骨,順著麵龐落到下頜,最後落入他的脖子裡,完整消逝不見。
“嗯,也是。”
她拿起那塊洗潔淨的棉布,對傅聿城批示。
“什……”
“如果在不假思考的環境下,你挑選的答案是救人,而不是將我踩在水裡,那麼我是否能夠仰仗你的行動來測度,你也並非是一個全然的惡魔呢?”
她抬眸,涼涼地掃了他一眼,拿動手上的棉布湊過來。
倘若當真是一個偶然無肺的惡魔,又何必在存亡攸關的時候,對人類施加援手呢?
薑予安談笑晏晏,低著頭將繩索捆緊:“聽獲得,兩隻耳朵都聽獲得,不消喊我那麼大聲。”
薑予安設了頓,學他的模樣歪著腦袋笑睨著他,“傅先生在水裡救我的時候,你又在想甚麼呢?”
傅聿城隻輕嗤:“你都說了我是一個瘋子,瘋子在做甚麼的時候,天然是隨心所欲,又那裡會去多想。”
四目對峙,山洞中的氛圍也因為兩人的目光而變得有些奧妙。
掃了一眼他的傷,又悄悄嘖了一聲。
“傅聿城,我彷彿另有點話健忘奉告你。”
薑予安冇有阿誰掌控和膽量把他傷口四周的腐肉剔除,但是簡樸把四周的肮臟清楚一下還是能夠的。
衰弱又有力的時候聽到如許一句話,有些怠倦地掀了掀眼皮子,目光中隻看到薑予安拿著那把匕首在比劃。
傅聿城有些隨便地將那滴水抹去,笑意不減。
與一個肆意妄為的瘋子談買賣,讓他做一個好人。
“彆如許看我,我呢,這是美意在幫你措置傷口,少拿這幅我欠你錢的臭神采對著我。再說了,你如果然疼呢,還能夠咬一咬這個毛巾,瞧我多知心啊。”
薑予安同意地點了點頭,“那麼我是否能夠瞭解為,當時傅先生是出於本能地想救下我呢?”
薑予安此次倒也冇有再麵露難色,已經見過幾次,天然不該再麵露膽怯。
“你如許一說,彷彿的確是有點。不過我還是想問傅先生一句……”
薑予安麵無神采,本來在打算明天如何存儲食品和水,驀地聽到這話,思路也被打斷。
固然嘴上說不出話,但是那眼神清楚就是在警告,讓她不要亂來。
大略是向來冇有猜想過如許的畫麵,傅聿城整小我板滯在原地,除了一雙烏黑怒睜表示氣憤,竟冇有其他任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