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夫人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曉得剛纔說他幾句,內心不歡暢,抽菸去了。
墨老夫人等得有些久,腿都酸了,才見墨謹逸開著車過來。
清楚這脾氣是衝著他來的。
“奶奶,顏顏不是狐狸精,您不能如許說她。”墨謹逸曉得,奶奶說的是顏顏。
“喲,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奶奶啊,我還覺得你被阿誰狐狸精迷得團團轉,都健忘本身姓啥名啥了。”
那是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墨老夫人伸手抓住方向盤,往右打了一把方向。
明天是墨謹逸開車,車子就停在四周,他去提車,墨老夫人在路邊等他。
提到白兮兮,墨謹逸沉默了,內心像是堵著甚麼東西,喘不過氣來。
一頭烏髮像是冇有打理,稀稀碎碎的劉海遮住了都雅的劍眉,那雙平時鋒利的黑眸現在也是暗淡無光,眼窩處稠密的黑眼圈讓他看起來非常怠倦。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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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總,您有冇有聽到我說的話?”許是冇獲得迴應,那頭的墨勝摸索道。
他再如何狠戾,但奶奶到底是他的長輩,對待長輩他一貫孝敬。
他直接從公司過來,到墨家老宅的時候也才早上六點。
溫馨的氛圍就輕易讓人犯困。
墨老夫人也冇再說話,車廂內墮入了喧鬨。
“你呀,冇事就多回老宅看看,家裡人多,總好過你一小我孤零零的,輕易犯傻。”
說話間,他們已經分開購物中間,來到闤闠外。
墨老夫人雙手叉腰,氣勢實足,“她如何就不是狐狸精了,不是狐狸精她能當小三插手彆人的家庭?”
陪奶奶買菜也就算了,一起上都冇給他好神采看,現在更是直接把他當伕役。
他並冇有把見到白兮兮的事奉告奶奶他們,或許是擔憂他們看到她腿殘會悲傷,又或者此中是摻雜了私心。
但是他們底子不曉得本相,顏顏出國事被白兮兮毒害的。
通過透明的玻璃牆,一個熟諳的背影消逝在他的視野裡,高聳的輪椅格外刺目。
但是話還未說完,就被墨老夫人給打斷了。
她冷冰冰的瞅著自家孫子的狼狽模樣,一點兒也不心疼,反而冷嘲熱諷道。
“不過固然冇有監控,但是我們找到了當時在場的目睹者,是病院裡的一名女護士,叫沈優。”
“堵車。”墨謹逸隨口道。
他還是穿戴明天那套藏青色活動服,袖子挽起,暴露精乾的手臂,百達翡麗的腕錶熠熠生輝。
聽出話外音,墨謹逸皺著眉頭問,“奶奶,您有甚麼話直接說,彆如許拐彎抹角的,磣得慌。”
他將菸捲從嘴裡抽出,吐出一口菸圈,帶著淡淡的薄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