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了上麵一臉黯然的柳妃身上，我兀自笑了笑正要轉臉歸去，他俄然回了頭：“本日，難堪你了。”

晚膳後沈羲遙因著國事要在禦書房與幾位大臣參議，我在側殿正用著蜜餞，拿起一顆蜜漬的葡萄，那晶瑩的深紫色在滿室的燭光下收回剔透的光，送進嘴裡是酸甜適中的滋味。

柳妃有些難堪地站在一邊，我昂首用責備的口氣說道：“你是個母親，抱孩子如何還戴著這護甲，弄疼她了。”

那襲嫩粉繪荷的衫裙恰到好處的凸顯了她柔滑身軀上的每一個長處，也襯得她人如朗空明月般。

我手一緊，但是臉上是不在乎。讓乳母將小巧抱到一邊的一間耳室，內裡早已安插好了供小巧睡覺的小床。

皓月笑著：“不苦，柳妃栽了我就高興了，隻是，不解恨，小榮子的仇還冇有報。”

我淺笑著說：“皇上既然來了，就開宴吧。”

我帶著淡雅的笑容起家，底下的絲竹聲停了，我悄悄地擊掌，門外就飄然走進一個嫩粉的身影。

沈羲遙就看著阿誰身影，世人皆在賞識，皓月跳得諳練了很多，一招一式頗像樣，將那采菱的歡愉和純真以及清冷充分地揭示了出來。不時有輕風從湖上吹過，統統都美極了。

畫一個清秀卻精美的妝，眉是對著拿在手上的銅鏡細心畫就的涵煙眉，梳一個略微龐大的快意高寰髻，飾以玉蘭紋琺琅彩頭釵、鎏金花托包鑲橄欖形陽綠翡翠長簪和三朵新摘的薔薇花，嫩黃色。腦後是一柄白玉扇形梳插和幾枚琺琅琉璃的小簪花，耳朵上是一對玉兔搗藥耳墜。冇有戴護甲，暴露苗條的手指，戴一枚和田籽玉戒指，上麵雕著千層的牡丹。

沈羲遙似很動容，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我內心亂了那麼一拍，但是還是麵不改色地笑著對他說：“這月美人的舞真美啊皇上，臣妾之前都不曉得皓月有這一身的好舞技呢。”

皓月怔怔地看著我，俄然明白過來，微微一笑：“是啊，蜜斯現在是名副實在的皇後了。”隻是她的語氣中卻透著微微的酸意。

我內心是擔憂若彆人瞥見此景，天然會想到以後的那些事有我安排的陳跡，是以才讓皓月先走。

走到小祿子身邊停下腳步，我很隨便地說道：“太醫說柳妃要靜養一段時候，明日的滿月宴她就不要去了。你們把昭陽宮給我看好了，彆讓柳妃出來，出了事你們都擔不起。”

明日，就是小巧的滿月宴了。

她撅了嘴看著我，我笑了下，哼唱著哄小孩子睡覺的曲子不睬睬她，惠菊見我如許，也隻好收了聲，持續打著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