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蕙菊暖和一笑:“本宮曉得了,你們都下去吧,本宮想歇一歇。”
“臣,拜見皇後孃娘。”二哥笑著膜拜下去。
哥哥笑著坐在亭中的大理石雕花圓墩上,“mm,那日的晚宴如何冇來?風寒好了嗎?”
我依在坤寧宮院裡高大的桂樹下,手悄悄撫摩著粗糙的樹皮,微微的有些疼。
“對呀。這是你哥哥應得的。”他的神情是那麼的意氣風發,那麼的自傲。
皓月忙噤聲。
“如何了mm,是不是在這皇宮中過得不快意?”二哥的神采變了,“誰敢欺負我的mm?”
我點點頭,“二哥,實在真正委曲的是你啊。”
一日,我正在繡一副大漠如煙圖,蕙菊走了出去,踟躇了半晌才道:“娘娘,方纔宮裡傳聞柳妃已有身孕了。”她頓了頓再道:“還說皇上非常高興,賜了她很多珍寶呢。”
健忘統統煩惱,健忘淩家的光榮,健忘我是皇後,乃至健忘這裡是坤寧宮,多好。
我撥弄著池水,有錦鯉遊來在指邊遊來遊去,另有幾隻大膽的啃我的手指。我笑起來,看來我這個不受寵的皇後扳連了這些寶貴的錦鯉,都冇有人再餵它們了。
我冇有停止手上的飛針走線,隻暴露一個無所謂的笑容來,“你感覺,我們還會比現在過得更差嗎?”
我很隨便地點點頭,含笑道:“二哥,mm不在乎,如許實在很好,不消捲進宮廷爭鬥中,不是很好嗎?mm那麼愛靜,如許的餬口是最合適mm的了。隻要我們淩家好,mm就滿足了。”
“二哥。”我破涕而笑,“你的mm但是皇後呢,有誰敢啊?”
“哥你快起來。”我手上用力扶起哥哥,“去坤寧宮喝口茶吧,二哥。”
二哥冇有表態,也甚麼都冇有說。
皓月引我歸去西暖閣,馨蘭端上八寶紅棗茶,卻不退下,隻在門邊踟躇。
紅色羽紗的裙子被池水沾濕了我也不顧,席地而坐,手撩著池水,逗弄著那些因食而來的錦鯉,歡愉得像個孩子般。
二哥有些奇特地看著我。
皓月見我憂愁乃至不思茶飯,也為我擔憂,每日裡會特彆做些精美適口的吃食。但是我就是吃不下,老是思考著如何能和父兄聯絡上,警告他們要謹慎謹慎。煩憂難耐時,我就一小我抱著琴去煙波亭,試圖驅走心中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