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為何您不去呢?皇上應當不是不想您去的啊。”皓月不解地問道。
皓月細心地看了我半天,“蜜斯神采是有些不好,我去給您熬些燕窩粥。您歇息一會兒吧。”
“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亂入池中看不見,聞歌始覺有人來。”他低吟後,俄然大笑出聲,“不過,你的裙子不是這荷葉色彩呢。”
定了放心,決定徹夜再見最後一麵。漸漸走著,我健忘了此時已經快到巳時,宮妃們在這個時候大多會在花圃中賞花玩耍。
我笑著說:“不消了,已經看過了,讓好生療養。”
我抬抬手,“還不給張總管看座。”
我看著他手中芳香高雅的紅色花朵,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訕訕地笑笑。
我輕咳了兩聲,看了皓月一眼。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彆樣紅。
我蒙著頭,在被子裡有眼淚落下。我內心禱告著:父親,請諒解女兒的不孝吧,今後我們必然能見的。
一向繡到用午膳,皓月心疼地連連讓我停下歇息,畢竟之前一夜也是不斷地繡了荷包。我隻是笑著奉告她我不累,她也隻好作罷。
我小聲哼著一首官方傳播的采荷曲,伸脫手去撫摩那些廣大的荷葉,偶爾彎下一朵荷花,悄悄地嗅。他看著我,眼中儘是和順和放縱。
紫櫻朝內裡看了一眼,輕聲說:“皇上身邊的張總管來了,正等在殿裡呢。”
實在我很清楚,我隻是不想再見到他,我不想最後生長成我們都冇法自拔卻又不能在一起的悲劇。
看著張德海的身影從坤寧宮外消逝,我歎口氣坐了下來。
前次二哥班師返來我就冇有去,此次如果再不去的話,難保父親不會發覺出甚麼端倪。但是,我不能去,因為今晚我有一件首要的事要辦。給了張德海一錠金子,我想他在天子那邊會為我說話的。
我淺笑,“王爺覺得呢?”
等喊聲漸遠,他才搖船回到岸上,牽我登陸後倉促拜彆。
他喃喃地說:“你真是人間女子麼?”
張德海清了清嗓子,“今有淩氏一門,功勞出色,宗子建功,特設晚宴以示嘉獎。”張德海說完,停了停,“娘娘,晚宴在徹夜,皇上許您去,恰好見見家人。”
皓月紫櫻站在兩旁,樊籬外是小桂子他們。畢竟是天子身邊的人,我總要擺出點皇後的架式的。
不待她說下去,綠柳神采變了變,“我們快走吧。”
“掖廷的烏金閣。”阿誰叫綠柳的女子見我有些迷惑的神采,又說:“美人們都住在那邊,你不曉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