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她們大聲念出，我留意聽了聽。隻是未曾想，那劉夫人，竟也作得那般好詩，讓我想起……”那聲音中多了點點的哀痛與思念。

心中一驚。倒影！我竟忘了這個。再看麵前，一道纖長的影子映在清澈的水麵上，連端倪都能辨出一二來。我的心突突跳個不斷，祈求上天，千萬千萬不要讓沈羲遙向這邊看。

就在他回身的那一頃刻，他又轉了返來，目光死死盯在水麵上。

“五加皮……我記得，第一次喝這酒，是在她那邊吧。”

我心中格登一下，暗道：“壞了！”沈羲遙目光停駐的處所，恰是水麵上我的倒影。

“公子，老奴一向有個疑問，不知當問不當問。”張德海踟躇了好久道。

“好。”沈羲遙的聲音漫不經心，彷彿是隨便問的般：“征遠，那邊的詩會批評，可有成果？”

“誰說薇兒死了？”沈羲遙的聲音中包含了肝火。

“又如何？又想起她？哈哈，如果不想著她，還能有何興趣呢？”

他說著漸漸吟出：“低樹詎勝葉，輕香增自通。發萼初攢此，餘采尚霏紅。新花對白日，故蕊逐行風。整齊不俱曜，誰肯盼微叢？”

“是啊，我是出來散心的，卻不時想起她，是不是很可悲？”一陣笑聲傳來，隻是笑聲中卻冇有歡愉。

“公子，恕老奴多嘴，夫人小產之事已落實。老婦人是否會在宮外動手，這……”

“皇上，老奴在這詩詞方麵實在癡頑。但是聽詞句，確切是那陳秀女更好啊。”

我深深吸一口氣，悄悄向前挪一步，扒在山石上，謹慎而衝動地看著阿誰立在水邊的男人。

我眯了眼靠在假山上，幾近被這春日陽光照得睡去。就在這時，兩人含笑的對話傳來，那聲音固然暖和如春光，但是我卻生生驚出一身盜汗來。

“公子，謹慎水邊！”張德海的聲音傳來，我定睛看去，隻見一個側影呈現在視野中。假山臨水，不過卻有一道僅夠一隻腳獨立的地盤，我尋的是假山的一處凸起，就是不想被人發明而擾了清淨。此時，即便沈羲遙轉了頭，不細瞧，是不會發明我的。但猶是如此，我也驚出一身盜汗來，黏黏膩在背心。

“嗯。”沈羲遙朝徐征遠處看一眼，又向遠處看了看。

“公子，如果……老奴是說如果，夫人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