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她們大聲念出,我留意聽了聽。隻是未曾想,那劉夫人,竟也作得那般好詩,讓我想起……”那聲音中多了點點的哀痛與思念。
沈羲遙的聲音蕭灑,他並非好女色之人,更看重的是女子的才情。畢竟,宮中的美人那樣多,多到如夜空的繁星普通,數也數不儘。先帝的皇後和全貴妃如照亮夜空的明月普通光彩奪目,官方一向在獎飾那美人如雲的期間。沈羲遙自小浸淫宮中,仙顏的女子看得慣了,倦了,天然就不在乎容顏了。當然,仙顏,是最根基的前提啊。
“罷了,罷了,你是為我好,這我還是分得出的。”暖和的聲音道:“我們在這邊歇息一下吧。”彷彿四下看了看:“便去湖邊吧。”
“公子,如果……老奴是說如果,夫人實在並冇有死,而是分開了,公子會如何?”張德海問得謹慎翼翼。
他一攏青衫,玄紋雲袖,映入眼中,一經一緯,都看得清。而他負手而立,目光冷酷而自矜,對著這一池春水,瀲瀲波光,更顯得他端倪間那份儒雅氣,如同東風化雨普通。
“去了?你也如許以為?我纔不信!”沈羲遙的聲音微微拔高,帶了些許的動氣。
我儘力貼在山壁上,連大氣都不敢喘。但是耳畔卻有一個聲音繚繞不散。
“方纔聽那邊念那些詩詞,冇想到安陽的秀女也很有才情。”聲音中帶了玩味。
“公子贖罪,老奴該死。”尖細聲音中有一絲的惶恐。
“是啊,我是出來散心的,卻不時想起她,是不是很可悲?”一陣笑聲傳來,隻是笑聲中卻冇有歡愉。
“公子,老奴一向有個疑問,不知當問不當問。”張德海踟躇了好久道。
心中一驚。倒影!我竟忘了這個。再看麵前,一道纖長的影子映在清澈的水麵上,連端倪都能辨出一二來。我的心突突跳個不斷,祈求上天,千萬千萬不要讓沈羲遙向這邊看。
“公子已經派人去刺探了,想來遲早會水落石出的。”那尖細聲音之人在欣喜:“更何況此次公子出來,不就是為了散散心的麼。”
“五加皮……我記得,第一次喝這酒,是在她那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