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屋中,我剛揭下幃帽,二哥便跪在地上,聲音非常嚴厲而凝重:“臣拜見皇後孃娘。”
羲赫攬住我肩膀:“薇兒,等一會兒就能見了。”
劉公子幾近怔在原地。“裕王……你是裕王……那……”他愣愣看向我,二哥這纔將目光落在我身上。
“厥後,我得勝返來,在慶功宴前,得知了薇兒的身份。”羲赫的眸子裡充滿了哀思與絕望,那是他當時的表情。“當時,我便曉得,除非我們都丟棄了各自的身份,不然,是不會在一起的。但是,那些身份,即便我們想要丟棄,又如何能拋得了呢?”
二哥垂下眼睛,彷彿想到了甚麼,卻冇有說話。
待軍隊最後一行兵士消逝在視野中,我才與羲赫並肩下了樓去,回到劉府,等候劉公子來帶我們去官驛。
“大將軍有請。”那兩名流兵非常恭敬。
“先不要說孰是孰非,你先奉告我,是如何回事?”二哥坐在桌前,彷彿已經平複了最後的震驚。但他攥緊的拳頭和始終冇有伸展開的眉頭,表示出貳內心並不平靜。
我看一眼羲赫,掙紮了下,但還是說出了。
我忍住眼角的酸楚,聲音都建議澀來:“哥哥,我……已……”
我持續道:“厥後的事哥哥你也曉得,我回到坤寧宮後,規複了皇後的身份與權力,淩家的權勢也無人可及。”
羲赫在紙上寫下幾個字,摺好,“費事劉兄想體例將這個交給將軍。”
剛走到門前,便見二哥倉促出來,幾步走到羲赫麵前,單膝跪地施禮:“臣鎮西將軍淩鴻翔,拜見裕王。王爺千歲。”
他話音未落,羲赫皺了皺眉:“我們該想到的,將軍天然不會這麼輕易見到。”想了想道:“不知劉兄,可有紙筆?”
我說不出話來,隻要眼淚不住地掉下來。
頓時的二哥俄然抬開端來,朝窗戶這邊偶然地掃了一眼,我的心揪起來,“嗵嗵”跳著。我既但願他瞥見,又不想他瞥見。
“皇上對我,可謂極儘寵嬖。乃至當時有孕的柳妃,也冇法蓋過我的風頭。”我彷彿在說一個不相乾的人普通:“我是皇後,又是淩家的女兒,天然冇有人敢挑釁我的職位。但是,三千寵嬖就是三千炭火,將我焚烤啊!”
二哥聞言立即站起來,又一把拉起我,“你說你已不是淩雪薇?那你是誰?誰不讓你做淩雪薇?”
官驛門口兩隊兵士嚴厲地保衛在兩旁。手持寶劍,麵色嚴厲。劉公子已站在門口等我們,滿麵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