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赫看著我,眼中是疼惜:“也罷,不過你本身吃一些,彆累到。”
“好!這春聯做得真好!”劉公子收回一聲讚歎:“謝兄弟與弟妹的確心有靈犀,不愧是一雙天成的良伴。”
他微微一笑,帶了羞赧,再道:“方纔看到這幅圖旁寫了一半的春聯。便向謝兄弟就教,他說一半是你寫的,一半是他,他並不肯定你心中所想,我實在獵奇,便冒昧請弟妹過來指導。”
我點點頭:“我正想做幾個小菜給你們。那便留劉公子一起吃午餐吧。剛好有菜。”
劉振邦搖點頭:“要說《九九消寒圖》我見得很多,但是你這幅倒是我見過畫的最好的一幅。這枝杈清奇,梅花雖是雙鉤,但是卻能感受其高標孤逸,實在可貴。”
我放動手中活計,拍拍裙子站起來:“如何了?”
一陣北風,我不由打了個噴嚏,大雪飄零處,有個熟諳的身影漸漸走來。
我點點頭,又臨水照了照儀容,順了順鬢邊的碎髮,這才與他出去了。
不久羲赫過來:“薇兒,一起用飯吧。”
我坐在灶火邊繡一方絹帕,這是前次黃嬸的女兒帶來給我的繡活,先繡上二十方,看看能不能放到綢緞莊寄賣。是以我繡得非常細心,或許此後,需求用這個保持生存。
其實在坤寧宮我的寢殿中,倒是有一幅十二扇黃花梨透雕人物繡百花齊放的落地大屏風,前麵是我平常換衣之處。那上麵的花朵彆離以蘇繡、湘繡、粵繡、蜀繡四法繡出,絲線都是以花汁染成,是以一朵朵栩栩如生,是最巧手的繡孃的心血對勁之作。
他說的慎重果斷,劉公子便不再說甚麼了。
幸虧劉公子似冇有聽到,一隻賞識桌上的字和畫,我便出去了。
窗外下起雪來,我不由擔憂,便撐了傘到回家的路上等羲赫。雪越下越大,鵝毛般的雪花落下,風都冰冷起來。
我看了一眼羲赫笑道:“不如我與謝郎一同寫出?”
“謝孃的字也很好啊。”張大哥在一旁收回讚歎:“我從未想過,女子也能寫出如許好的字來。”
我悄悄一福:“公子喚我弟妹便好。”
羲赫卻不在乎,笑容雲淡風輕:“愚弟我冇有甚麼弘願向,隻要能與謝娘相知相守,生存無憂便好了。”
我淺淺一笑,沈羲遙曾評價我的字:碎玉壺之冰,爛瑤台之月,婉然若樹,穆若清風,高逸清婉、流利瘦潔。
約莫一個時候,劉公子過來與我告彆,我客氣地應了,不再多想。又將已經全數繡完且包好的帕子交給張大哥,請他幫手看是否能拿到城中的綢緞鋪或者裁縫鋪去寄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