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夢,也好,我願再不醒來。”他在我耳邊低語。
我靠在他肩上:“我也願與你一同在這夢中。”
“費事您了,黃嬸。”羲赫彷彿很安靜。
不過卻還是我的身邊為我掌著那盞燭台,四周敞亮了很多。
黃嬸擺擺手:“這算甚麼,你們在這裡,我這老婆子可歡暢呢。”說罷似是稍稍放心下來,回身去了市鎮。
這不是認命,而是上天,已經為我安排好了我的挑選。
“薇兒,”他拉著我的手,我遊移了下,卻未擺脫。
我夙來不是貪睡之人,醒來的時候還未到晌午。但是四周空空一片冇有人影。彷彿昨日裡羲赫到此隻是我的一場夢幻。
我抿了唇接過,冇有細數,但信賴數量很多。
我挽了她的胳膊輕柔地笑著說:“嬸,快拿去給那李老爺吧,可遲誤不得的。”
我披衣起家,黃嬸去了市鎮,不到傍晚是回不來的。但是,我的身上清楚另有羲赫的玄色披風。
“是斷了,但是我請工匠修好了。”他又問道:“你的紫玉菱花簫,可帶出來了?”
我看著那東西,不由就笑起來,他手上的,恰是當年與我第一次見麵,為我吹奏的白玉簫。
黃嬸略有不捨的聲聲響起:“嬸曉得也留不住你們,不過如果下江南,這天頓時就涼下來了。如果下了雪就不能走水路,水路又太遠。不如你們就在這裡住到來歲開春?”
固然我的心仍然好笑地還在扭捏中舒展,但是,太後的默許彷彿是翻開它的一把鑰匙,有條縫遲緩輕微地閃現。
羲赫的眼睛裡似有星鬥,那麼敞亮光輝。他怔怔地看著我:“你要去的,就是那邊。”
我說完揚起臉看著羲赫,一字一頓的說道:“除了你……”
黃嬸一邊點頭,一邊將之前她洗好的那些衣服清算在一個包裹中,才走到門口。她回了頭看我,想了半晌問道:“謝娘啊,你的丈夫返來了,你們是不是就要歸去故鄉了啊?”
“羲赫,我又是否在做夢呢?”我喃喃道。
說著嘴角就出現了一絲奧秘的笑容,抬了頭看他。
羲赫推開門站在院中,細細地吹了一曲《平湖秋月》,我悄悄走到他身邊,以手中的紫玉菱花簫隨他合奏起來。
“夜深了,出來吧。”他輕攬著我,一同出來了那屋子。
羲赫看著我,漸漸斂起麵上的笑容。他當真且慎重地對我說道:“你去那裡,我便隨你到那裡。你想要的,便是我要去獲得的。”
不過,對於官方百姓來講,卻也不失為一件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