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甲等著!”劉捕頭推開她,快速衝進火海。
沈木兮倉猝拽了劉捕頭一把,“離遠點,這蛇蛻不普通!”
沈木兮用樹枝將蛇蛻放開,“尾部驟小而頎長,頭部位置……嗯?”
沈木兮捏緊手中的燈籠,忽的眉心微蹙,“我好似踩到了甚麼?”
出了縣府,沈木兮總感覺身後涼颼颼的,時不時的轉頭看。
“這是何物?”劉捕頭隨即用刀鞘將這東西挑起。
山裡常有夜鳥出冇,實在不敷為奇。
“為何?”劉捕頭不解。
“快,搭把手!”劉捕頭扯著乾啞的嗓子,滿臉碳灰的從火場裡背出了穆中州。
穿過亂葬崗的時候,激起夜鳥嘩啦啦的成片飛,連劉捕頭都嚇了一跳,“沈大夫,你冇嚇著吧?”
沈木兮快速搭上穆中州的腕脈,卻被穆中州摁住了手。
沈木兮連夜往回趕,縣太爺擔憂她一個女子走夜路不平安,萬一出了事冇體例跟離王交代,派劉捕頭送她回村。
聞言,劉捕頭忙哈腰,用燈火照亮,隻見厚厚的落葉堆上,有一根白燦燦的長條狀物什,黑燈瞎火的看不清是甚麼東西。
“給……”穆中州顫顫巍巍的將一樣東西塞進她手中,艱钜的張了張嘴,鮮血染滿衣衿,“活、活下去!”
“比起死人,我更怕活人!”沈木兮拭去額頭的汗,俄然繃直了身子,“你聽!”
村莊裡很溫馨,這個時候,村民們應當都睡了。
春清秀喘籲籲的趕來,幫著劉捕頭,將穆中州平放在草垛中間。
“沈大夫你從速救人,我去找郅兒!”春秀奪過村民手中的水桶,嘩啦重新上澆下,撒腿就往火場裡衝。
村裡的人被喊聲驚醒,一個個披了衣裳走出門,乍見醫館起火,旋即跑來救火,大師接水的接水,潑水的潑水,可這火卻如何都撲不滅。
沈木兮點點頭,緊跟在劉捕頭身後,她感覺那沙沙聲還在四周,但不知為何始終冇有靠近,一向隔了段間隔,斷斷續續的響著。這類感受就像是貓吃老鼠前的戲耍,讓人的心七上八下。
劉捕頭提著燈籠,儘是迷惑,“沈大夫,你如何了?”
沈木兮皺眉,“劉捕頭,你冇聽到甚麼奇特的聲音嗎?”
隻是從村口跑到醫館的這麼點工夫,本來的黑煙已經成了熊熊烈火,火勢包抄了全部穆氏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