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還是走的步步不緊不慢,倒是不自發的步子邁得大了些。
“好久之前爺便同你說過一句,現在你既然又來求證那爺便再說一回也無妨。”
無事時便經常去香雪林裡轉上一轉,約莫是生出了些離愁罷。
“那南疆尋來的藥倒是味管用的。”柳二爺惜字如金,隻說這一句便不再圍著他身上的舊疾多話。
隻體貼的問上一句:“現在瞧著我兒氣色倒是大好,身上可另有不適?”
***
自二人和好如初今後,便又規複了以往的相處形式,柳二爺夙來還是個說一旁人不敢說二的,沈魚天然不會在這等小事兒上拂了他的意義。
李管事兒來不及行上個禮,隻回了話:“二爺眼下正在廳內等老爺歸去,瞧著模樣彷彿有事兒。”
柳大老爺聽出他話中的意義,隻也免不得有些衝動,聞他身子大好全部柳府最歡暢的怕還是他這個招自家兒子待見的父親罷了。
現在總歸是實現了第一樁緊急的,如何能不欣喜一回。他點了點頭,麵上瞧著倒是如堂,隻掩不住端著茶碗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
李管事兒在他身前服侍多年,自能體味的了他的一些行動,眼下隻瞧著一副稀鬆平常的模樣,實則心中自是歡樂的,他這個兒子這麼年從未主動同他說過一句話,示過一回好,總一副生人勿進,冷酷疏離的模樣,眼下從漠北將將返來不久倒是能主動來尋他一回,甭管是不否有事兒,總歸是將他這個父親瞧在眼裡的。
門外立著的李管事瞧著屋內二人說了好久,正揣摩著要不要再叫人遞上一盞新茶,再順道問上一句二爺那邊但是留飯,自個也好早早做些穩妥的安排。
仲春二龍昂首。
曲羅山返來後靜婉幾次在棲意園門前苦苦要求,奴婢卻隻當不見。隻任她整日提心掉膽……她約莫是怕的極了爺要去尋她不是。”
氣候漸暖,杏花樹上已經開端墜出一枝一枝的花骨朵。
“讓?”柳淮揚像不是不甚明白的模樣,隻反問一句,倒是不等柳大老爺開口又首一句:“既然父親提了這一宗事兒,那兒便同父親說一說兒的設法罷……”
沈魚記不得她上一次哭是甚麼時候了,約莫是好久年前還不太懂事的時候罷。
柳淮揚微微點了點頭,便帶著芣苢踏入了院門,邊走邊淡淡問一句:“父親可在院中?”
“莫言旁的,淮安那邊故意酬謝你一回,也主動同我提了一句,若你情願柳氏宗長的位置他也情願讓上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