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淮揚發覺出她的悶悶不樂,心道定是惱了隻溫言哄上一句:“並非成心瞞你,當真傷的不重,小魚你莫活力。”
沈魚有些憤恨自已這般心軟,清楚是他錯在先……叫她心傷很多時候,將將纔要放下又出了曲羅山那般事兒。沈魚坐了好久,也不嫌冷,末端也未想出個甚麼成果,隻起了身往那小廚房去了。
柳淮揚感喟一句,隻抓住女人的手拉著一併坐在那春榻上,極其當真的盯著瞧了一會,又是沉默很久像是終究下定了決計纔開了口:“如果爺同你說爺這裡有了關於你父親的信兒,你但是情願曉得。”
她抬眼瞧著柳二爺臉上彷彿動未有隱怒,乾脆便將該說不該說的一併說了罷,總好過這般稀裡胡塗的度日。隻抿了抿嘴又開口道:“爺想說甚麼想問甚麼無妨直接問了,不必打如許的彎彎繞,奴婢甚麼樣的性子甚麼樣的人,這幾日爺也瞧的清楚,曲羅山上人都殺得,爺眼下另有甚麼好顧忌的,難不成還怕嚇著奴婢不成?”
沈魚聞言隻一愣,低頭想了想微微一笑遲緩卻又果斷的搖了點頭。
他既是身上有傷總歸要吃些滋補的將養一番,原便是根柢不大好,若再受這般傷不好好養養不免留下甚麼病根。
見著來人才起了身,未語先是彎了嘴角:“來得正巧,陪爺一道用飯罷。”打死也不承認本來就是等著她一起的。
當真如此,此時又這般沉的住氣反道是不妙。他瞧著沈魚盈白小的臉,俄然有些不忍,若那紀流年當真衝著他來也倒罷了,不過乎是想輟一輟崔四的銳氣,旁敲側擊的叫人曉得動不得天家,天家的人倒是能夠動得的。
一頓飯便也隻能在這般沉默裡吃完,沈魚體貼服侍著柳二爺漱了口,又遞上個溫帕子淨了手,才退至一旁。
又聞柳淮揚那邊彷彿傷的不輕,心中模糊生出些擔憂的意義。
隻見柳二爺輕咳一聲,語氣裡有些難堪:“原是傷的不重並不打緊,一早便就好了。”
倒是擔憂那紀流年會不顧忌血緣親情隻狠心拿沈魚作了文章,畢竟銅筋鐵骨的柳二爺也隻要沈魚這一個軟肋罷了。
沈魚隻搖了點頭同他道一句:“奴婢無事兒,爺莫要擔憂,今兒奴婢就是想同爺唸叨一回,今後便不再提了。”
“小魚你過來。”沉呤好久的柳二爺終究開了口,將遊離的女人喚得回了神。
柳淮揚盯著案子上的信箋又是一陣沉吟,那信箋原是一封由密探截獲的密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