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意園。
少見他有這類情感,沈魚一時獵奇,便體貼的問上一句:“爺但是有事兒欲叮嚀奴婢?”
又同自家三叔說一說漠北現在局勢,談一談風土情麵,這才轉至內院書房。
柳淮鳴考慮半晌便將自家來意同她說個分詳,二夫人方纔情量好久,這一件自是也未曾漏下。考慮一瞬隻緩緩點一點頭:“罷了,便依著我兒的意義去辦吧,原是母親這裡婦人眼界,一時心軟不忍,才生生錯過好機會,眼瞧著你弟弟也垂垂長了起來,是該細細籌算一回了。”
“這一味點心喚作月餅,原是對比玉輪的形狀做的,寄意團聚,中秋可食,平日裡原是冇有的。”
柳淮揚稍斜一斜視野瞄她一眼,沈魚一瞧這便是有話要同她說,便住了口,隻等著麵前人叮嚀。
說罷將二夫人手中涼茶接過來倒掉,又親身續上一杯熱的遞了疇昔。
卻說二夫人費儘了心機惟奉迎拿捏沈魚一回,安插了很久到了倒是竹藍子打水一場空。
柳三老爺聞言點了點頭,感喟一句:“世人夙來貪財戀權,卻也得凡事講個名正言順,通敵賣國此等齷蹉非男兒丈夫所為,若那常慶年當真如此,真是叫報酬所不恥。”說到此處頓上一頓轉頭瞧了瞧身邊的柳淮揚,凝眉問上一句:“莫不是……”
柳三老爺擺了擺手:“我遠在漠北夙來不問府中事,內院舊事已沉澱得久了,早處理便是早好。三叔隻是體貼你今後如何籌算,你身有四品皇職,疇前一為將養身材,二為你母親那一樁舊事兒,才久居深院,可本日三叔都能瞧得儘你身上頑毒已除,旁人又那裡允你再持續做一隻打著打盹的猛虎?”
“爺倒是不知,小魚倒是對溫大夫體貼的緊……”
柳淮揚收回視野,撫了撫衣袖,拈起碟子裡的一塊小點,試了試味道,而後便轉了話頭:“這小食做的不差,甜而不膩,可馳名字?”
幸虧芣苢剛巧過來,瞧著溫方酒醉的模樣,忙上前兩步將人扶著送回藥廬歇了。
這一事本就是宜早不宜晚,隻因前先頭母親那邊捨不得季子才蹉跎至今未曾定下。
次日用過早膳,柳三爺淮鳴便朝柳三老爺住的雅園去了,一門心機的隻想將自家五弟過繼給三房。倒是起了個早撲了個空,不巧的緊,柳三老爺身前的老管事兒隻回一句說是自家老爺去棲意園裡尋了二爺下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