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隻又轉頭持續翻起了手中的書冊。隻等著人到門口,德叔那邊對付個差未幾了,才掀起簾子拱拱手隻算作道彆。
再瞧大爺淮安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彷彿外界各種同他無乾一樣。
柳二爺倒是不睬會,隻抬手將人揮退,沉沉的瞧著立在劈麵的柳淮安,半晌移開視野淡淡道一句:“這方劑便是我現下許了你,估計也是用不到的,又何必動一回肝火呢。”
一番話直將柳淮安問的一句也是答不出的,如何答呢,那毒及那下毒的大夫皆是由紀府送過來的,當年勢兒他重新至尾再清楚不過,卻也私心想著能救自家母親一條命……
沈魚謹慎的活動了一下,又四周打量一番,那茶棚倒是會做買賣的緊,眼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過路的要歇腳,便隻能選在這裡。
隻這炎炎夏季裡卻倒上一碗碗的熱茶,原也是有說法的。這過路的行人肯停下歇歇腳哪個不是渴得急了,此時卻又是忌諱生冷一飲而儘,傷身不說,更是能夠斃命。
沈魚曉得醫術,自是曉得這個理兒便未曾言語,桌上坐著的柳家三位爺,都是有幾分涵養的也不會多話,茶熱便喝的慢些好。
一句便如同個好天轟隆將大爺淮安震的好一會子還算反應過來,隻吃緊問一句:“不好?那裡不好了?清楚晨起爺纔去景春閣走了一朝,還同母親說了一會子話,如何現下你來報說就不好了?”柳淮安一雙眼睛刹時便衝了血,赤紅一片,語氣更是又悲又怒。
柳淮安隻把個後槽牙咬的緊了再緊,半晌才擠出來一句帶著潑天恨意的話來:“便不是你親手所至,也必同你脫不了乾係,這麼些年你隻冷眼瞧著……現在可算如了你的願。”
柳淮揚抬首,瞧著柳淮安滿麵怒容嘶的笑了一聲,不過很快便又斂了歸去不無諷刺的道一句:“如何?我這個被搶的還未急上一急,你這個搶東西的便已經按奈不住情感了?”說著便隻將手中的杯子往桌上放一放,撫一撫袖口:“你有百般體例要搶,我這裡自有萬般體例可防了,也叫你同你母親曉得一回,這天的好東西多了去了,便是近在麵前不該你得的,你便也隻能眼睜睜的瞧著!”
柳淮鳴哪有不聽的理兒,隻點頭應是。心中一應疑問竟是一點也不敢暴露來,疇前也曉得一點半星,皆是二夫人那邊得知的,隻本日一瞧方知他這個二哥比他原相像的更加不簡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