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賤賤的湊上來道一句:“不知是哪家的女人有這般福分,竟是讓二爺看上了眼,入了心。”
柳淮揚數年深居簡出,練就的何止是那一手好字,一筆好畫,隻那過目不忘,提筆能仿的本領就足足讓人希奇不已。
白日裡老是她過分魯莽一回。
唉……沈魚禁不住長歎一口氣,又瞅瞅天空那輪明月,無端便想起一句歌詞出來:都是玉輪惹的禍。
聞他此言,本來眉頭緊皺的柳二爺,麵色自是一舒,漾出個帶了三分幸災樂禍的含笑出來,笑言一句:“這回你的動靜倒是通達的緊。”說完也不看溫方那一臉洋洋得意的神采自顧說了一句:“這般喜信自是該修書一封,賀上一賀。倒是感念溫大夫提示一句,那麼這封賀詞便以溫大夫的名義來寫罷。”
白日裡任她如何裝點承平,隻夜深人埋頭裡的失落如何也是掩不住的。
瞧,不過是多娶幾個女人罷了,朝堂重臣便是這般輕而易舉的拉攏過來,為已所用。
柳淮揚又是輕咳一聲,感喟一句:“罷了,既然問你也是白問,那便不問也罷。”說完獨自發深思起來,不再理睬溫方這個麼讓他半夜半夜傳喚過來的大活人。
她摸了摸眼睛,清楚內心難受的緊,倒是一點淚意也無,隻能眼睜睜的望著那輪明月垂垂西沉。
兩輩子加在一起,不過甚一朝動心,倒是鬨了出一廂甘心,單隻這般想著,沈魚又自嘲的彎了彎嘴角,而後倒是心生幾分沉悶,隻是不知今後該如何麵對二爺,若都同本日這般假裝,倒是能把人生生累死。
三朝老臣不過同他政見相左,一時擋了他大興國策的道兒,這廂笑的一派謙恭,回身便譴了月影的人,說殺便殺,眼睛竟也不眨一下。而後為表天家皇恩浩大,親身前去那大臣大師記念,隻打動的其子恨不能用儘餘生耗經心力報效朝廷,為他崔家失職儘忠。
如何,甚麼……咦?
溫方一瞧,且不說那字字句句間的至心實意的祝賀之言叫人感覺發自肺腑,單單提一提那一手筆跡,竟是仿了個他的十成十,他自個搭眼一瞧,竟也分不出真假。
沈魚瞧著柳淮揚一臉不天然的神采,不免心中有些忐忑,又想著千萬莫是因為白日的事情,再拿出來講個清楚,她這裡可真是一點兒臉也冇了。又瞧見自家那隻被柳淮揚按著的手,免不得有幾分避嫌的心機生了出來,佯裝隨便的便想縮返來,倒是得逞。柳二爺似是窺破了她的企圖,大手一轉,便將她個纖纖玉手握自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