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咳咳咳――”腰斷了斷了,是牆倒了麼……
穀墓派之人夙來看重那玩意兒,想必那夜在大俠心中的確留下了很深的傷痕。隻是一個巴掌拍不響,他一聲不吭自樹上落下,又不是她白梨梨主動摸著他屁股不放手。
地痞能保住命已是萬幸,想起那高人的勸戒,便命人放了小娘子,自此不敢胡作非為。
白梨梨咧嘴一笑,拱手問好:“大俠身姿不凡,如月下神仙,令鄙民氣生敬佩。”
蕭昱畢竟是習武之人,身材根柢好,十數碗薑湯下肚,將養了兩日,風寒便好全了。
那年兩人遊走平原郡,當街遇見一個欺負良家女子的地痞,見人家女子長得都雅,非得把人家搶歸去作妾。
“一共踩了八顆,一顆二百文,你算算……哎哎哎,大俠彆焦急走啊,錢還冇給……鞋,鞋子也不要了麼?”
“娘娘仁慈,必有後福,奴這就給娘娘端飯,這就去。”說著,身子往外退。
“那日女俠說身陷窘境是受甚麼甚麼所賜,那甚麼甚麼但是指的當今皇上?”
粉黛貼在牆上,聽小寺人走遠了,問道:“血光之災?”
“啊……有這麼回事。”
白梨梨樂了,抬起腳,“嘴皮子挺溜,還一套一套的,給你臉麵你得捧好嘍,掉地下了一定還能拾得起來!我也不肯臟了鞋,鬆開也罷。”
蕭昱抬頭,撩起額邊被風吹亂的一縷長髮,“你猜。”
可牆外的小寺人受不住了,自歎不利,如何就攤上了給冷宮送飯的差事,還當內裡的是棉花糰子,誰知竟是個不好惹的。
白梨梨抬手,粉黛站起家,立在一旁。
冇有師名,但有師恩!
蕭昱一口老血悶在喉嚨,腳下打滑摔下牆頭,幸虧反應極快,空中一個翻身便落在院中。
粉黛咧嘴笑道:“這石頭圓潤,早晨燒熱了烤魚。”
蕭昱臉黑了,這不是明擺著要錢的麼。
白梨梨恍然大悟,拱手道:“啊!本來是穀墓派的兄台!難怪大俠風騷俶儻,氣度軒昂,飄飄有出塵之表,一看便知人中龍鳳!偶遇既是有緣,大俠要去那裡,我可為大俠指路……不收錢。”
巧?
已經兩日了,曉得的是飯,不曉得的還當是泔水。
“娘娘饒命,奴有眼不識泰山,奴,奴實在進不去了,還請娘娘饒奴這一回。”
白梨梨身著男裝,貼著鬍子,一副仙風道骨的高人模樣。上前勸那地痞有血光之災,最好不做傷天害理之事,說罷回身便走。
小日子本來不錯,直到喂鳥的差事落在粉黛頭上,費了工夫還丟了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