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天子的胸口瞧：“除了那一箭外，另有哪兒傷著了？”

這那裡是求，清楚就是厚著臉皮搜刮他。他傅玉和看中的東西定是代價連城，天子雖不缺錢卻對他這類打劫式的討賞體例哭笑不得，一擺手道：“成，你便寫吧。有多少朕便給多少，也算是謝過你這一迴護著知薇有功。”

“您不說我哭得還累呢，好好的非嚇我不成。”她邊說邊解天子的外套，摸著裡頭的中衣道，“傷在那裡了，重不重？”

好端端的兩人還年青著，他如何就說到這個了。知薇放動手裡的東西，就去捂他的嘴：“不準胡說，甚麼去不去的。您是萬歲，您就得活千萬歲，哪有比我先走的事理。您也曉得我笨，冇您罩著我可活不下去，誰都能一口吃了我。以是您必然得活得比我悠長才行。”

“那不一樣，朕與你那回相見，是遭了罪的。朕得把它收起來，哪日你惹朕活力了，朕便拿它打你的屁股。”

“你這會兒來尋朕……”天子看到他手裡的藥，接過一口喝下，又坐下將右手擱在小幾上，往上撩了撩衣袖。

“那扇子呢？”

“那如何行，雪容如何辦？”

這會兒天子才發明，實在叫她做宮女也是有好處的。偶然候宮女比後妃來得自在，哪怕他召見臣工時，知薇還是能在邊上服侍著。可若她是妃子，便不能了。國有國法，他再鐘情於她，祖宗端方也不能破。

“另有彆的甚麼，你感覺不當的？”

天子叫她摸得氣味混亂，隻得握著她的手放到某處：“就是這裡，一刀刺下去，朕在床上昏睡了半個月。幸虧命大，不然這輩子便遇不上你了。”

想到這裡天子不免心疼，又叫傅玉和開了方劑給她保養身子，又把馬德福叫過來要他找塗抹的藥膏，方方麵麵都為她想得殷勤，恨不得將隨身帶的那些個好東西全給她纔好。

天子一步步走得穩而快，打得馮仲卿措手不及，他手裡養的那些個蝦兵蟹將不堪一擊，青鳥堂也翻不出個花腔來，終究不過是晚節不保，家破人亡罷了。

“朕天然信得過你，也信得過知薇。疇昔這一年她與朕相處頗多，她於這事上頭非常謹慎，定不會與你亂來。至於你，與朕十幾年的友情，若信不過你朕也不會將人交予你。”

如何說著說著又到生孩子上頭去了，知薇也是拿他冇體例。想起他總說生皇子的事情，一時有些擔憂：“若我生不出皇子又如何？”

知薇白他一眼：“您還說我呢，您病纔剛好。該保養的是您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