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用,還不是叫人給查出貓膩來。哎你說,這回的事兒會不會鬨大?”
跟在他身邊那兩位知薇倒是不認得,三人都是平常打扮,身邊也冇有侍從跟著,知薇不由迷惑,就去看傅玉和。
因前一晚冇睡好,她這會兒便有了睏意。胡亂在房裡用過晚餐後便洗漱上床,本想一覺睡到天亮,腦筋裡卻總有各種畫麵連軸轉。呈現最多的倒不是和天子在一起的景象,而是剛纔那些出城的兵士。
傅玉和言簡意賅,知薇半天問不出彆的花腔來,終究隻能作罷。
成果這一看又是心潮彭湃。那三個騎馬中為首的那一個恰是天子,一身霜色常服穿得矗立無形,配上他那冷峻的容顏,一舉手一投足都英姿勃發,叫人移不開眼兒。
那邊知薇的馬車一起往北去,從北門出城向南京方向跑。傅玉和解釋說天子一行人要南下去浙江,路過嘉興府,終究逗留在杭州。他們便與這反方向行進,先往南京去,到時尋個港口走水路再往南朝福建方向去,至於定居那邊全聽知薇的定見。
知薇越想越驚駭,總感覺目前的局麵都是天子決計的安排。太後跟著天子南巡,半道卻帶著公主折返南京。她在姑蘇住了冇幾天,又跟天子鬨得不鎮靜,最後跟著傅玉和“私奔”,目標地竟也是南京。
“我們一起疇昔,你中意哪座城我們就在那裡停下。你不必擔憂銀兩的事情,我自會去籌劃。”
幸虧傅玉和是當世名醫,治她這點小病不在話下。他替她診了脈回身去開方劑,邊開邊安撫她:“你現在先管好本身的身子,彆的不要多想。”
“不大像,早上出堆棧的時候我見著過他。”
莫非天子叫人調包了?這明顯太荒唐。知薇一下子變得坐立難安,恨不得回姑蘇去,揪著天子的衣領好好問問。
馬車行出一段路後,繞太湖往西北方向去,到了第二天傍晚纔到常州。怕知薇勞累傅玉和便進城找了間堆棧,安排兩人住下。
他開了兩間房,兩人恰好門對門。知薇進屋的時候傅玉和在背麵叫住她,輕聲道:“有事兒就叫我,喊一聲便成。”
都怪當時他過分疾言厲色,把她完整唬住了,現在看來這內裡必然有詐。
“車子已備好,我們走吧。”
分開他以後的廣漠六合,彷彿和那重重高牆包裹下的皇城,冇甚麼彆離。
知薇停下步子剛要轉頭看,那邊傅玉和快步朝她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