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她過得好不好,要不好呢我就脫手救她一救。”
送過花後花圃的嬤嬤留她們兩人喝口茶再走,這本是一件平常的事情。可知薇冇推測,就因為貪喝了這麼一口茶,最後竟被人纏住幾乎走不掉。
太後並不討厭知薇,也曉得她現在確切是宮女。隻是她一樣珍惜孫女,不肯她有一丁點傷害。知薇現在的處境不妙,難保她會不會教壞安陽。更何況就算她心性純良冇有害人之心,將她放入延禧宮也是大大的不當。
太後這是開打趣呢,安陽捂著嘴咯咯直笑,靠近到天子身邊道:“祖母說要賞我,可也冇想好要賞甚麼。父皇給出出主張唄。”
天子坐得高看得遠,又是目光如矩的人,那裡看不見知薇。早在她還冇發明本身前,天子就遠遠瞧見了。
說完她上前挽著天子的手,親親熱熱地往太後跟前走。太後看著他們父女兩個總感覺內心敞亮,有種說不出的歡樂。天子常日裡太嚴厲,也就對著女兒的時候能有幾分慈愛。
小孩子的體貼話說得比較直接,知薇也隻能陪笑容:“冇有,奴婢挺好的。”
後宮裡是個品級森嚴的處所,連宮女也分三六九等。主子身邊服侍的略高一些,像知薇如許的,太後宮裡的灑掃宮女都能斜她一記白眼。
“彆的都不好玩。父皇說得對,我宮裡甚麼都有,可就是冇有好玩的東西。養隻貓狗也是為了玩。恰好你們都不承諾。”
“想玩還不簡樸,皇祖母賞你幾小我,每天陪你玩。”
但在延禧宮養貓狗確切不大合適。這東西畢竟不大潔淨,良妃眼看要出產,總不了在這個時候給她添堵。她這些年不說彆的,哺育安陽還是有功績的。更何況太後也擔憂貓狗會傷了安陽。
她俄然發明,哄小孩也是一件累人的事兒。
按說兩父女性子應當類似纔是,如何公主這麼熱忱外向敬愛,天子倒是那麼個德行呢。冷酷、不近情麵,一點不好相處,的確難服侍死了。
知薇內心暗叫不妙,這至公主看起來天真天真的模樣,可如何會記得本身,還跟天子提本身呢?她巴不得天子忘了她這麼號人,一傳聞公主和天子提起本身,當下就感覺頭大。
她不敢跟公主進屋,隻能磨蹭著漸漸走,邊走邊勸她:“公主若悶了,奴婢就陪您說會兒話。茶是萬不敢喝的,奴婢奉侍公主進屋歇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