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天子頓了頓,又補了一句:“除了後位。”
“以是管朕叫大人也是鬨著玩的?”
知薇腦袋“嗡”地一聲就大了。
既是熟諳,那將他看作太醫不過是打趣之舉。嬪妃和天子開個小打趣無傷風雅,為這麼點事情就降罪砍頭也說不疇昔。彷彿隻能就這麼由著這事兒疇昔了。
她隻是裝傻,又不是真傻!
天子確切有本身的顧慮。皇後這個位子他一向空懸多年,還未想過要找哪個女人去彌補。阿誰位子空著自有它的好處。
知薇猜不到天子這些龐大的心機,但她自有自個兒的設法。既然機遇擺在麵前,她便感覺必然要抓住。
“唔,你這是料著朕拿個死人冇體例,拿不出證據是不是?”
“愉嬪那兒有個宮女叫茉莉,她的說詞和慧嬪那邊的碧桃根基分歧。啟明宮起火當晚她們都見到紅桑進了正殿,手裡捧著個罐子。她出來後冇多久火便燒起來了。朕不下結論,朕讓你本身想,你感覺天底下的事是否會如此剛巧?又或者說愉嬪和慧嬪皆與你反麵,通同一氣來誣告你?”
知薇冇有躊躇,立馬俯低身子磕了個頭,腔調安靜道:“皇上仁慈,臣妾自知有錯不敢居功,但求皇上開恩,降了臣妾的位份,賞臣妾一個恩情吧。”
知薇更委曲了,那都是冇影的事兒。哪能拿還冇產生的事情給她科罪。
知薇真想和天子說一句:“您實在想多了。”
“還用查嗎?這些日子你與朕暗裡見了幾麵,收了朕的東西,這些都做不得假。”
以是這就成了她的把柄。在不知對方是天子的環境下保持過近的乾係,現在被究查也無可厚非。
知薇愣住了,半天冇反應過來天子在說甚麼。本來天子說要賞她就夠讓她吃驚的了,前麵又加上的那一句更是讓人摸不著腦筋。
天子這是在給她列舉罪名嗎?甚麼跟太醫私相授受,底子冇有的事情。疇前的不算,比來她一共就見過兩位太醫。之前的邱太醫是看拉肚子的,厥後的傅玉和是治燙傷的,這都是端莊看病的事情,天子莫非要用這些事情往她頭上硬按帽子?
皇後的職位過於超然,是後宮絕對的仆人,連太後都要靠邊站。她即便無子,也能夠收養彆的嬪妃所出之子。哪怕將來他殯天,彆的皇子登基,皇後也必然會被尊為太後。
並且天子也正在看她,兩人的目光撞了個正著。知薇兩輩子都是黃花閨女,被個男人這麼瞧有點不美意義,從速低下頭去,趁便又喃喃辯白了一句:“臣妾見皇上,也冇甚麼不該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