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薇愣了一下,迷惑地看對方卻不邁步子。傅玉和耐著性子等了半天見她冇反應,終究忍不住抬手重咳一聲,算是提示。
這幾日她連續從斑斕口中得知了這位傅太醫的詳細環境。傅家是建國功勞,本朝太/祖交戰四方時,結識了傅太醫的曾曾祖父傅垂白叟。傅垂白叟家世代行醫,他本也是一方名醫,與太/祖瞭解後兩人友情不差,竟被他“忽悠”進了軍隊當了一名軍醫。
隻是這傅太醫性子彷彿有些奇特。傅家這麼些年來行醫之人略漸減少,走宦海宦途之人日漸增加。雖祖訓言明傅家正同一支每一代必有一人需行醫濟世,但普通也都是次子或是庶子為之。
像傅太醫如許嫡子長孫自幼癡迷醫術者真是少之又少。更何況聽斑斕說傅太醫是曾考過科舉被點過探花之人,卻年紀悄悄放棄高官厚祿,甘心進太病院從一小小的醫官做起,實在令人摸不著腦筋。
隻是在看到傅玉和那手時,她的心機有半晌的恍神。這隻手有點臉熟,和那天在鏡月湖邊的假山洞裡挨她戳的那隻要點像。當時她便想,會是他嗎,天底下會有這般偶合的事情?
知薇就在中間諷刺她:“如何,看不出我們斑斕本來喜好那樣的。”
幸虧不是她,知薇不由鬆一口氣,一不留意手背處又是一陣鑽心得疼,害她終究忍不住“哎喲”叫了一聲。
她忍不住輕呼一聲,對方卻回了她兩個字:“忍著。”
那傅玉和看起來是要替她治的模樣,可又不脫手,也不說話,光用眼睛打量。知薇有些頭痛,這是籌辦用眼神交換治病的意義嗎?
可細心一想又感覺不像。那天那隻手曾抓過她的胸,當時隻感覺指腹光滑細緻,不像本日傅玉和的手,雖看著白淨標緻,內裡卻布有薄繭,明顯並不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手。
這位傅太醫的祖父,便是傅家最正統的一支,現在襲了信國公的爵位。其父傅南芝則為世子,而這傅太醫是世子與嫡妻所生的宗子,將來這爵位一起傳下來,遲早要到他頭上。
雖說信公國府現在正在鼎盛期間,可兒無遠慮必有近憂。世子夫人天然盼著自家出個了不得的人物,也讓這信公國府可世世代代繁華昌隆下去。
明天再次見到這位傅太醫,知薇也感覺斑斕說得有事理。隻不過此人長得雖好,氣勢卻有點駭人,特彆是那不苟談笑的模樣,生生讓民氣裡直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