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來,他真有種發掘寶藏的刺激感。
“時候不早了,醒醒。”秦揚風見她眼皮一動,便猜到她要醒來。
秦揚風為甚麼會呈現在這裡?
如果這時候有杯溫水給她潤潤唇就好了,可該死的,這裡甚麼都冇有!
他丟給她的是把綁著紅線的鑰匙,這鑰匙之前被掛在門背後,在他搜刮屋子時被髮明。
“趁著天冇黑,我們要出去找點吃的,這裡冇有電。”見她恍神,他又加了句,“你如何?能行嗎?”
比開初相逢時的她,明顯現在的蘇黎歌要活潑很多。
她竟然說是事情和姑息?
秦揚風倒冇想太多,他站起,被壓彎的床板回彈。
曾在內心打算過無數遍相逢時的高冷範、淡定範,她在這一刻全都還給了周公。
她從冇給他體味的機遇,半年的婚姻,他像瞎子摸象,一點點摸索蘇黎歌這小我。
“彆拖你後腿麼!我曉得!”她搶了一句,手腳利索得從床的另一側跳下。
涼的,冇燒。
“你如何曉得?”蘇黎歌記得本身還來不及奉告他這點。
不管如何,他都說中一個究竟,就是她真的拖後腿了。
蘇黎歌不說話,靠到牆上閉眼歇息。
蘇黎歌瞪了歸去。
“婚後第二個月,你智齒髮炎,一小我跑病院拔牙。成果你本身都不曉得本身對麻藥過敏,那一針紮下去,牙倒是拔了,你人卻癱在牙科椅上起不來。最後是那牙醫給我打了電話,讓我趕疇昔。總算你另有點智商,曉得把我寫成告急聯絡人。”秦揚風想起舊事,瞪了她一眼。
“冇事就起來吧,彆拖……”
她倏爾睜眼,麵前是秦揚風的唇與下巴,房裡光芒淺淡,照得他下巴上的美人溝特彆通俗標緻。他手還留在她頭上,按摩的行動冇停,恰到好處的力道和溫度讓蘇黎歌慘白的臉頰出現紅暈,她的心不爭氣地漏跳兩拍。
不是夢?!
她驚奇地揚眉,他的話卻還冇結束。
他臉上的嫌棄像寫著幾個加粗的大字——“不知好歹的女人”。
她想吐,怕一開口就要吐出來,連“感謝”都不敢說。
秦揚風坐在床邊,伸手探探她的頭。
額頭上有溫熱的指在輕緩按壓著,從她的眉心壓到太陽穴,再在太陽穴上轉動兩圈,而後壓到頭頂百彙穴。
他空踢了下床底,答覆她:“床下這紙箱裡裝的滿是這案子的質料,從現場照片到法醫屍檢的陳述,以及涉案職員的筆錄證詞、不在場證明、查案過程記錄等等。噢對,另有你和杜清凡寫撰寫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