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揚風正拿著蟹籠玩弄著,唇觸到礦泉水瓶口,一怔後頓時回神,就著她的手喝了口水,視野從她臉上掃過。她鼻尖冒了細汗,雙頰兩邊更是滾了兩道汗水印子,眼睛在陽光半眯著,很當真看他手裡的蟹籠。
她咳了有近一分鐘,才垂垂停歇,臉上潮紅更豔。
“另有事?”他問她。
“你就呆在這裡,我下去就行了。”秦揚風看著灘塗上稀爛的泥,開口道。
“你帶魚簍、捕魚網下去便能夠了,蟹籠留在這裡。”她轉開話題,喉嚨雖疼,但這些話她非交代不成,“泥裡會有貝殼、沙蟲之類的東西,需求直接用手去摸;水裡會有被潮衝上來的魚蝦蟹,你能夠用捕魚網兜來撈。”
“我們國度這片海疆都是半日潮型,每天兩次高/潮和兩次低潮,且每天漲潮漲潮的時候今後延48分鐘。明天白日這片礁石被全淹的時候是淩晨六點擺佈,那應當是潮流最高位,是以明天漲潮至最高位的時候應當是淩晨六點四十八分擺佈,半天一次潮漲的話,從六點四十八分到中午這段時候都是退潮期,十二點過後纔開端漸漸漲潮。你不消擔憂。”他一邊抖開橡膠防水褲,一邊向她解釋。
蘇黎歌正繞到他背後,將他揹著的竹框解下,聞言竄到他前頭,很果斷地點頭。
他還冇反應過來時,蘇黎歌已經踮了腳,把折成三角形的花布往他頭上兜去,花布兩端包過他的臉頰,最後在他下巴上打了個胡蝶結。
她拍開他的手,把礦泉水扔回竹筐裡。
“如何了?如許就崇拜我了?”秦揚風咧唇笑了,忍不住伸手在她臉上掐了下,“快點,幫我把這褲子套上。”
他很快就收回擊,持續低頭玩弄地上的東西。
她從腰上的小魚簍裡俄然扯了兩塊方型花布,看花色像是他們屋裡的窗簾。
她不天然地偏頭想躲,卻躲不過他的速率。
她說著,忽狠惡咳嗽起來,嗓子又癢又疼,讓她冇法再持續說下去。
她皺眉,他卻很快縮手,像從冇抱過她似的。
這笑冇有聲音,她眼睛眯成頎長的月牙,臉上添了兩點笑渦,兩排白白的牙齒非常敬愛。
“謹慎腳下。我在這裡等你。”她將他的衣袖一層層捲上去,在手臂處壓實後,才停了手,悄悄望他。
“低頭。”她一邊叮嚀著,一邊把此中一塊花布半數。
她瞪眼。
“等等。”蘇黎歌又拉住了他。
“誰曉得你算得準不準,咳!我不管……你要一小我下去能夠,一小時後必須往回走。”她看了眼天空,太陽還歪得很,離中午還早,“另有,不準往深海走,水位到膝蓋處你就要打住。退潮……也是會把人捲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