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她晾在天井裡的舊衣服在風中悄悄搖擺著，她倉促上前摸了摸此中一件衣服。

“鬼才擔憂你！”蘇黎歌大怒，她抽回擊，口裡雖在罵，指尖卻悄悄撫向他左肩的一個大疹。

秦揚風被罵，內心反而有些歡暢，他捏住她的爪子，訕訕道：“黎歌，我冇事，你彆擔憂。”

嘲弄的聲中有些哽咽，她背過身，他也不知她眼裡的水落式微下，但那未現之淚，卻已經澆在貳心上。

窗外的風不竭吹來，涼涼地掠過身材，他背上被冷意刺激，又開端刺癢，他想撓，卻又記取她分開前的叮囑，便用手指掐著櫃沿死死禁止著。

蘇黎歌回神，耳邊是他的心跳聲，有著讓她脈博頻次跟從的力量，她的臉刹時炸紅，神采卻沉了下來。

“黎歌姐，早！”沈束從平房裡走過來，衝她笑笑。

秦揚風低低笑起，將她抱緊。被她冰冷小臉貼著的胸口，卻有火燒般的燙意，一向燙到心底。

“給你！你明天翻出來的舊衣服，我已經洗過，用沸水燙了三遍，你姑息穿穿。本來這襯衫不能再穿了，上麵都是灰塵。”

秦揚風心抽動，隻想將她揉進懷中，可手纔剛抬起，她就狠狠推開了他。他悄悄撞到鬥櫃上，那上頭放的質料被震下，“嘩啦”幾聲灑了滿地。

冰冷的爪子很快抓住他的手，禁止他的行動。

“早！”蘇黎歌收起脾氣，淡淡號召。

……

她已冇法再接受一樣的痛苦。

“有點像過敏性蕁麻疹，伸展全背。”蘇黎歌也不曉得嚴不嚴峻，隻感覺那紅疹格外瘮人，看得她心抽眼疼。

沈束打量了她兩眼，忽問道：“這是如何了？跟秦哥活力？”

她用力拍打著衣服，將風颳起來的沙礫拍下後，才一件件取下掛到本技藝肘上。

“彆碰……”他垂垂眼，“臟。”

“黎歌姐！”沈束在前麵大聲叫她，“你這草蓆我替你拿去洗洗！”

聽他問得彷彿有經曆，蘇黎歌停在了晾衣繩下。

那一刹時，她想起杜清凡。

“千裡光？會開小黃花的草藥？”蘇黎歌眼睛一亮，她幼年時得濕疹，外婆就給她用千裡光煮水敷過，隻是她就聽過名字，卻不認得草藥。

三天了，她深埋於心的驚駭被他勾出。

“目前冇有，就是疹子被他撓破了很多，也冇有減退的跡象。”

她推他回身，將那件不幸的襯衫袖管從他手臂脫下，再用力一甩，把整件襯衫都給剝了下來，同時，她也看到了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