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哪來的勇氣，讓她健忘了四年前的痛和經驗，她用力扯住了他後頸領口。

蘇黎歌的手拽著他的衣角，不讓他分開，像四年前那樣。

“黎歌？”

心臟的位置。

秦揚風很無法地開口：“你……不必這麼心急吧。”

蘇黎歌倏爾收了笑，掀被站起，貓似的悄無聲氣。

蘇黎歌抿緊唇，低垂的眼眸裡閃過些肝火。

她盯著他的背影，久久未動。

他還記得，他要下床前，她就是如許抓著他寢衣的衣角。

……

淩晨的光芒很溫和，窗簾被掀到一邊打成結，窗戶半開，輕風餘入，帶來夾著海水味的氣味。

第三天的時候，他生了場病，半夜高燒不退，她默不出聲地守了他一夜。

“彆動，黎歌。就讓我靠一下，一下就好。”他倦然開口，手勁卻頗大地抓住她推一的手，另一手更是纏上她的腰禁止她掙紮的闊彆。

初醒時迷濛的視野垂垂清楚，入眼的第一幕，就是秦揚風在窗前就著斜入的陽光看質料的背影，像四年前的很多個淩晨，他總在她入眠以後偷偷起床，在房間露台前的沙發裡看檔案到天明。

這但是他現在獨一的一件衣服啊！

就這麼……被毀了。

她站在床上居高臨下地望去，將他領口裡的紅疹一覽無餘。紅疹成片伸展，一顆顆浮得有指腹那麼大，靠近領口處所的疹子已被撓破，上麵是破皮後的更深的紅色，看得她心鈍鈍地痠疼。

黑暗裡，秦揚風定定看著她。

房間小，床與鬥櫃間的間隔更小，她伸手就能夠到他後頸的領口。

那天他帶她赴宴，卻將她扔在宴會廳的角落裡。她是個不會應酬的人，在這場閤中像隻永久分歧群的小獸，孤伶伶地看他在衣香鬢影間遊走，對著彆的女人和順體貼，蜜語甘言。

靈敏地發覺到她冷去的態度，秦揚風不安地叫了叫她。

他記得那一次。

秦大少爺活到現在隻怕都冇這麼狼狽過。

他點頭，髮絲撓著她的脖子與肩膀，讓她發癢。

蘇黎歌穩穩落到他胸膛上，手裡還緊緊拽著他襯衫領口。

秦揚風靠牆坐著，牆壁冰冷的溫度讓他背上火灼般的刺癢舒暢一些，他深吸口氣，在她的叫喊聲裡回神，頭重重一垂，擱到了她肩上。

如果冇有這場不測的來臨，他大抵永久不會明白，這天下最需求他哄著寵著的人，恰好是他一向不肯意多花心機的人。

屋裡很靜，他行動很輕，翻閱質料的聲音微不成聞。

她挪動了屁/股，挨他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