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西禾說到這,便卡殼了,她雖不知穆河為了甚麼而放走的刺客,但她怎能說真相?放走刺客這條罪,定是必死無疑!
“不知?”寧華昌又突的俯下身去,那讓人顫栗的嘲笑正悄悄綻放著:“你既不知,何故鑒定王凶險?你若答不上,欺君之罪,在所不免!”
一個時候過後,窗外下起了淅瀝的雨,洋洋灑灑的潑在油窗紙上,出現一道波紋。
“稟陛下,那日夜深,路邊燈火寥寥無幾,隔著馬車,妾身看不透辟,妾身實在不知。”她雖安靜的答覆著,可那“撲通撲通”的心臟要漏了一拍般板滯。
能如此隨便的突入南房,還一聲不吭的人,她大抵猜到了是誰。
第二日一早,鳶兒給駱西禾梳髮理裝後,便滿心歡樂的說是要去西房,和蘇涼琴家的丫環阿璧一同栽花。
“好一個不知!朕不管你與他是用心放走的刺客,還是偶然讓其逃出!朕,都不會健忘,你是朕從宮外帶來的女子。”他拂手而去,隻留下最後一句:“朕不會信你。”
“哦?”寧華昌俯下身來,厲聲道:“昂首!”
寧華昌聽罷,起了身,又問:“如何凶險?”
而駱西禾跪在冰冷冰冷的地上,對著那人將要拜彆的背影,放聲嘲笑:“皇上啊皇上,欲加上罪,何患無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