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盯著他看了半天仍不敢信覺得真，並不顯出歡暢的模樣，謹慎翼翼點了點頭，附合說：“好。”

他這話可算得上是排解，但是秦疏聽來，卻想起他是如何使出各種陰惡手腕，將本身勾陷於罪，一口氣堵在胸口，反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易縝不由得怕懼莫名，奪過一旁騎兵馬匹上馬就走。同業的侍衛不敢怠慢，倉促叮嚀幾句，也上馬緊追而去。

端五那天的防備，隻怕更加周到。但是見不著秦疏還好，眼下見著了人，非常難以壓服孟章從長計議了。

秦疏不再說話，伸手拔了拔水，把燈送入河心，瞧著那漸去漸遠的微光入迷。

另一人正向秦疏責斥了幾句，離得遠聽不到說些甚麼，隻見秦疏默不出聲的低著頭任由他罵。他說了幾句甚麼話，又伸手將秦疏垂下來的額發彆到耳後，將他手上拎著的粽子接過來，硬住秦疏手中塞了盞蓮花燈。街邊就是涫河，他把秦疏拖著往那邊去了，約莫是要放花燈的意義。

此人麵孔非常平常，混在大街上也不輕易讓人認出，聽了祝由的話並不辯白：“我和小六換，跟著船隊來的，一起上並冇有碰到費事。”頓了頓道：“我放不下他。”

易縝嗯了一聲，忍不住去摸摸他的肚子，另一手從桌上拿過點心往他嘴裡喂。一邊道：“特地返來得早些，吃過飯帶你上街逛逛。”

“也想我把你關牢裡去？”易縝一笑作罷，曉得貳表情不好，倒不當真跟他計算，見一旁有買粽子的，想起秦疏晚餐吃得少，買了一串，半逼迫的讓秦疏吃下半個，餘下籌辦拿歸去當宵夜。他已經把人帶出來，盤算主張就要把桐城逛上一圈，因而也不管秦疏瞧著這物是人非的氣象是何表情，而著性子指導兩旁的花燈給他看。

易縝也分歧他廢話，盯著他打量了一陣，慢慢道：“我記得你，彷彿是張待郞家的二公子罷？其他幾位，彷彿也眼熟得很。”

祝由聽他語氣駭怪莫名，幾步趕過來倉促一看，回身吹滅房中燭火，以防將兩人身影映到窗台上。一把抓住就想從視窗跳出去的孟章：“你先看看四周。”

秦疏看看他，仍舊是那般笑，半分也冇有把他看在眼裡。

那人雖痛得顫抖，仍舊怒道：“我即使降了，和通敵叛國又怎能一概而論！……”

“不管如何總得試一試。我不能眼看著他……”孟章握著拳頭低聲道。“當時就不該瞞著他，就不該把他一小我丟在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