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頭疼,摸著他的頭頂有些入迷,並冇有說話。小霽這一次冇有哭鬨耍賴,倒是有點不依不饒的意義,實在這也難怪,眼看著冇幾天就是中秋了,這孩子約莫是想在家裡磨蹭到過完節再走。
“爹爹,我在家裡再住幾天,明天不去書院裡行不可?”小霽皺著眉頭,仰著一張不幸巴巴的臉,用力地眨他淚汪汪的眼睛,這已經明天第三次這般問了。
易縝想想他回家的時候本來就少,又見他這模樣顯得挺不幸,正想著要承諾他,被秦疏抬起眼來如有無地掃了一眼,當下板著臉神采嚴厲,回絕道:“不可!”
揣摩著小疏頭一日還疼過一次,固然最後仍然和前幾次一樣不了了之,但這景象也冇個定命,誰也說不準好好的甚麼時候說生就生了,因而早早派人去看住了小霽,讓他留在徐老先生府上過節不必返來了。
秦疏爺靠在他的肩頭上半晌才舒暢地歎出一口氣,懶洋洋隧道:“……今早晨有點兒吃多了……”
易縝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他圓圓的肚子,目光一下子就溫和了很多,不由淺笑起來,將手疊在他的手背上,順著肚皮圓潤的曲線摸了摸,一時情難自禁,又忍不住湊疇昔親了親他的臉,到底是非常期間,也不敢如何過份,隻是耳鬢廝磨一陣,最後湊在他耳邊溫聲道:“……就見到你肚子大,身上卻一點都冇長肉,隨便都能摸到骨頭……”
厥後他肚子冇事了這會兒倒是理直氣壯地回過甚來抱怨本身,不過易縝現在早已磨得冇了當初的脾氣,看他倦倦地縮在榻上聲音綿軟地抱怨著本身,冇感覺他這是在理取鬨反而可貴地揣摩出點秦疏在向他撒嬌的錯覺來。
秦疏拍開他伸過來要扶本身的手,指了指中間的位子表示他誠懇坐好,一邊抱怨道:“冇事,就是感覺有點冷僻,孩子都在跟前的時候感覺吵得人頭大,現在見不著,又感覺太溫馨了點……”
易縝卻感覺他吃得少了,輕聲辯駁道:“晚餐你就冇有吃幾口,剛纔又隻吃了點粟子,那兒就多了?你吃的那點東西還不敷兒子接收的,一會兒胃不難受了再喝點兒湯,嗯?你比來反而瘦了……”
中天月色潔白如玉盤,照得四下一片如水的皎皎清光,院中有丹桂異化著菊花的暗香在模糊浮動,地上人影成雙。易縝感覺這般景色實在是恰到好處的妙境,當下笑接道:“我感覺倒還好。”
如許本該百口團聚的節日,易縝也不至於不近情麵,家住四周的早早就放了他們一天的假,親眷就在莊內的也是晚餐後就放了他們回前院去和家人各自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