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搖點頭,言詞裡非常平靜:“我看過處所誌和前人紀行,大抵推算。間隔或者會有差池,不過還在青洲境內總不會錯。”他長年住在宮裡,就連出宮辦事也隻是那麼幾次,並且都是在都城當中來去倉促。所知多數是書籍上得來。這時也未幾做辯白。
現在之計,一是戰,二是降,三是媾和。
在水裡昏頭錯腦地衝了一氣,他本來也不接望破軍能記得路。
鳳凰涅槃有一年之限,若論遲延日時,媾和無穎是兵不刃血的上選。但北晉又豈會容澤國有緩息之機。並且敬文帝的病勢,太醫未曾明說,但模糊表示著不諱的意義,他送淑妃出宮以防不測,途平清楚有人暗中尾隨,又豈知不是企圖趕儘撲滅。現在燕淄侯主動提起媾和,如何佩服?
“我們現在在甚麼處所?”易縝按下心頭疑問,問起麵前最直接的題目。
半晌冇聽到破軍答話,抬眼看時,恰好秦疏正看過來,眼中很有神采。緩慢的在他麵上一掃就移了開去。
秦疏眼神突然冰冷。易縝搶在前頭,把話接下去:“天子與天下孰輕孰重?即使敬文帝有魚死網破的決計,舉國百姓能夠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隻因小我的忠義,你就要置百姓於水深熾熱當中。”
“不如媾和。”
“王爺說話當真?”秦疏也不去揀,低頭瞧了一陣,突而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