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你胡說!”我惱羞成怒了。
“你穿的是一件粉紅色的毛衣。緊身的那種。雙肩揹包,包吊頸著一串鑰匙。胸口掛著一串珠子,甚麼色彩都有。上麵是綠格子的迷你裙,白球鞋。像隔壁鄰居家上初二的小女生。”
“你問,你問。隻如果你臉上的題目,我絕對能答出來。”
“那天,我穿的是甚麼衣服。”
“好吧。難怪每次我們生日你都彈這隻曲子,我還感覺挺奇特的呢!”
“不是?哎,瀝川,你聽不懂中文就承認好了。是王菲,她正在唱那首‘一個輕易受傷的女人’,然後,我給你端咖啡,我還記得那句呢,留著你隔夜的吻,感受不到你有多真。想你天氣已傍晚,臉上另有淚痕。”
“那是甚麼?”
“嗯。”我說,“嗯。”
我大聲說:“等等,不能光是你考我,我也要考你,冇準你也得零分呢。”
“不是。”
“咖啡色。”
“甚麼也冇說。”
“冇戴。”
“因為我的車窗是擋光的那種,傍晚時分從內裡看不見內裡的人。當時我正坐在車裡,怕你難堪,嚇得不敢出來了。”
“哪一首?”
“不是褐色?”
“咖啡潑了以後我當然冇笑。但是,昂首看你的時候,我是笑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