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甚麼車禍?”他鼓著藍汪汪的眼睛看著我。
他遊移了一下,說:“嗯。”
但是,他手上的絲巾越來越濕了,有一滴液體滴出來,滴到地上。我瞪大眼睛看著他,背後冒出森森盜汗。瀝川跟René說了一句法語。我猜他是在說我有暈血癥。因為法文的hémophobie與英文的hemophobia發音近似。
他淡淡地笑了,神采卻越來越白,乃至模糊發青。
搞甚麼鬼啊!我們一起探頭往下看。
“那你為甚麼還在這裡坐著,”我察看他的臉,神采慘白,“不舒暢嗎?”
還是阿誰男聲:“這回我可扔得遠了。你得快些跑才行。”
渣滓箱邊有一道水泥石台,幾級台階走上去,便站在了和渣滓箱頂一樣的高度。這渣滓箱竟然有一間屋子那麼大,需求專門的卡車來拖,普通的人扔渣滓時如果感覺太高,能夠爬到水泥台上去扔。
“不抽了。打死我也不抽了。完整誠懇了,行不?”
他恰好不走,反而跟了過來。
“冇事,一點小傷。”瀝川看著我,用號令的口氣說:“小秋,你先歸去。”
渣滓桶裡會有甚麼?渣滓。對不對?
“安妮,Alex不是小孩子。他不放心你,讓我過來看你有冇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