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線,看著我。
“不是我,名字是謝小秋。感謝的‘謝’,大小的‘小’,春季的‘秋’。
“大叔,您看這段,說得對不對?”
“訂不著?我不信賴。”他說,“你讓我嚐嚐,好不好?是去昆明,對嗎?”
“財帛乃身外之物,人冇丟就行了。”他用力摟了摟我的肩,算是安撫。
“不必上去,交給保安就行了。
他指著我的背後。
“這不是天隨人願,皆大歡樂嗎?”我替她歡暢。
“K471賣完了,隻要T61,空調特快。”
我在隨身聽裡挑了首王菲的歌。我特彆喜好王菲,她那樣閒適、那樣慵懶、那樣好整以暇、那樣隨心所欲,點點滴滴,透露的滿是女人的心境和情慾。我在王菲的歌聲中無聊地等候著。無事可做,隻好把《玉輪和六便士》又看了一遍,一向看到天亮。然後我發明我對毛姆——這本書作者——越來越討厭。那位昆明的大叔打著哈欠對我說,“小丫頭,在看甚麼好書,說給我聽聽。大叔我實在困得不可了。”
“說得不錯,要不,我們今晚就照這意義‘雲雨’一番?”他終究不顧影響,悄悄地吻了我一下。“雲雨”這詞是我教他的,想不到他記得如許快。
“究竟是甚麼香味呢?”我迷含混糊地說。
大叔哈哈大笑,說丫頭真有你的,挺逗的嘛。
火車站這點挺好,二十四小時供應熱水。天一亮我就去廁所洗臉刷牙,又給本身泡了一杯咖啡。在廁所裡我照鏡子,瞥見本身蓬頭垢麵,皮膚毫無光芒並且模糊泛藍,彷彿聊齋裡的女鬼。
這是甚麼世道,聞人善則疑之,聞人惡則信之,閒言如虎,大家滿腔殺機。
“丫頭,再說點甚麼給大叔提神吧。對了,你不是英文係的嗎,給我念句英文詩吧。”
他看著我,很久,歎了一口氣:“小秋,我服了你了。”
“你借我錢,我還你。”
她出來時是個女郎,出來變了婦人。”
“是啊。”
我解釋給他聽:“如果一個女人愛上了你,除非連你的靈魂也叫她占有了,她是不會感到滿足的。因為女人是軟弱的,以是她們具有非常激烈的統治欲,不把你完整節製就不甘心。女人氣度侷促,對那些她瞭解不了的籠統東西非常惡感。她們滿腦筋想的都是物質的東西,以是對於精力和抱負非常妒忌。男人的靈魂在宇宙的最悠遠的處所遨遊,女人卻想把它監禁在家庭出入的賬薄裡。……作為墜入情網的人來講,男人同女人的辨彆是:女人能夠整天整夜談愛情,而男人卻隻能偶然有晌兒地乾這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