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懷中的女子,也與他一樣出眾。冰肌玉骨,黛眉長睫,唇形可謂完美。一頭似絲綢般順滑的頭髮用兩根珠釵挽著,那發是那樣黑,就更襯得她的皮膚白。長得美的人當然很多,難能寶貴的是,她除了美另有一種出塵的氣質,彷彿不食人間炊火的純粹得空。
她身穿胭紅色的衣衫,上好的緞料輕浮柔嫩,包裹著她小巧有致的身子,領口隻簡樸的繡著幾朵潔白的蓮,當風撩動她的衣衫,那蓮花就彷彿是有生命的,悄悄在這夜色裡綻放。
早知如此,方纔那一掌就應當小用些力道,不然也不至於將人打飛出去的同時,還連帶撞壞彆人的馬車!
"是誰如此大膽,竟然敢驚擾本王的馬車。"此時,馬車內一個冷凝沉澈的聲音幽幽傳來。
夜染塵唇角往上揚,彷彿在笑,語氣也透著幾分慵懶,眼底卻隱含鋒利與鋒芒,令人不敢逼視。
江湖上,固然飛花公子極富盛名,但是見過他的人寥寥無幾。真的見到,大師不覺驚奇於他的焯約俊美,亂世風華!
如此絕塵斑斕的女子,用國色天香來描述也不敷為過,可惜的是,如許的美人,卻帶著一絲蕉萃與病態。月光下她雙眼輕闔著,長長的眼睫覆蓋下來,在臉上投射下一圈暗影。她渾身綿軟地靠在男人懷中,細緻的臉龐透著非常的慘白,藕臂亦有力地垂在一邊,玉軟花柔,我見猶憐。
饒是蔚紫衣如許的人,也被那樣的目光震懾住了!
夜染塵冷然一笑,通俗的眸光舒展住她清麗的臉龐,"要說修補倒也不難,隻是若想修補得與本來一樣,這世上隻要東膠國的莫鈺能夠辦到!"
彷彿再冇有人能比他更合適穿紅色的衣衫,那一襲白衣勝雪,解釋的是無上的高潔與超脫,蔚紫衣隻感覺本身仿若看到了人間最刺眼的光彩,彷彿,他就是頭頂那抹照徹民氣的白月光。
大要上看起來,彷彿與那些王族貴胄冇甚麼辨彆,一樣的玉樹臨風,風騷高雅。但是他就像一把潛而不漏的劍,埋冇在表麵下的,自有一種傲視天下的氣勢。
"哦?即便你是偶然的,我的馬車也已經破壞了,公子籌算如何辦?"
夜染塵雲淡風輕道:"若中間找到莫先生,直接將他帶到禦王府便可。"
蔚紫衣慵懶一笑,那笑容似湖麵波紋漾開,她輕飄飄地說:"本來你們要殺誰與我無關,怪就怪你們方纔擾了我弄月的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