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唐臣固然不動聲色,但是內心卻在嘲笑。他明白,固然沈源剛纔說得好聽,但是不是真的忠心幫手他,還要看謝唐臣有冇有真的讓他們心折口服的本領。他們之以是歸順他,實在是因為他們都進一幫武夫,毫無策畫,遇事隻會亂闖亂闖。如許的人固然好收伏,卻也極易豪情用事,以是謝唐臣的一言一行都要分外謹慎,如果刺激到他們,隻怕他們翻臉不認人,也是半晌之間的事。
沈源雙眼圓睜:“先生所指何事?”
“益國的鴻溝與蜀國一貫有交叉,兩國來往也非常緊密。益國被孝雅收伏以後,王族中的多人投奔了蜀王,這些人將益國王族的迷亂頹廢的作派帶到了蜀國王室,令蜀國的國力也是每況愈下。現在孝雅將精力放在北疆,若不是如此,早就派人收了蜀地。這也給了我們機遇,我們就往蜀地去!”
謝唐臣神采寂然地說:“如許最好。我們如果定了目標,那就要想著如何生長本身的權勢。孝雅是武將出身,辦理天下隻重開疆拓土,卻不懂如何讓百姓豐衣足食,比年交戰,官方已很有牢騷。這恰是我等起事的好時候。”
“恰是如許。隻是我們要去那裡才氣培植本身的權勢?”沈源此時目光有些猶疑地看向謝唐臣。
謝唐臣側臥在床塌之上,對於沈源的倒來並不顯對勁外,而是淡淡的一笑:“沈將軍起得真早啊!”
謝唐臣似是冇有重視到他的反應,接著說下去:“選定了地點,我們還需求籌措一些銀兩以備今後所用。我在湖山城中另有一所祖宅,這幾天我就去變賣了它……”
與此時同時,比他們還要焦炙的就是已成為山寇大當家的沈源。他展轉反側的一夜冇睡,天剛一亮就出了門,直奔謝唐臣所住的院子而來。
“東麵的滾滾大海,我等又擅水路,此地必定不能選。現在看來,能去之處就隻要蜀地了。”謝唐臣固然在說著話,但是以他氣定神閒的模樣來看,彷彿麵前已經展開了一卷大齊國的輿圖。
顧不得一臉錯愕雪涯,沈源一挑門簾走進了裡間。
“你明天站在大鐵鍋上的氣勢,絕非常人能比。說句實在話,我在漢陽宮當差多年,你昨夜揮斥八極,神情穩定的模樣,除了孝雅再無人能夠比肩。可見,你是人中之龍,絕非久居人下之輩。以是思前想後,我等願推舉你為主公,幫手你同謀大事!”
沈源剛一進門時,雪涯正從屋裡往外端洗臉水。她見沈源陰沉著臉腳步倉促地排闥出去,不知他有甚麼詭計,嚇到手裡一抖,水盆差點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