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央從趙元背後探出頭,看到在一個高大卻破敗的廟門口站著一個手持錫杖的和尚。幾十個禦林軍手握配刀圍著他,看起來方纔顛末端一場鏖戰。
“咚、咚、咚”一陣沉悶又絕望的聲音傳來,一個兵士在混戰時被砍了手臂,斷肢已不知所蹤,狠惡的疼痛,讓他已陷癲狂狀況,用頭猛撞著一塊山石,一聲接著一聲,加雜著骨肉碎烈的聲音……
“你如果真正的宋家人,便可解開這個獅虎白。”淨塵的聲音潔淨而縹緲,不帶任何豪情,像是從另一個天下傳來的一樣。
“傳聞斂兮公主生前曾翻開過一次,以後便再無人能解此玉了……”
趙元聽罷眉間一擰:“本來,獅虎白竟然是一塊玉石的名字,白白白費了這些人的很多心機。”
那隻白獅虎獸滿身插滿了兵器,如同紅色的小山一樣,倒在一邊,斷氣身亡。隻是它的爪子上麵還壓著一塊血肉恍惚的東西,不知是哪小我的殘肢……
趙元見麵前一片灰濛濛的塵煙,甚麼都看不清楚。他敏捷將允央護在身後,配刀已橫在胸前,以防有人趁著半晌的混亂偷襲過來。
麵遠景象讓淨塵再難保持一貫沉著的神采。在他震驚的目光諦視下,這塊看似一體白玉,分化成了九個大小不一,邊沿有起伏斑紋的玉環,悄悄地摞在允央的掌中。
就聽得“嘎蹦,嘎蹦”清脆的玉石摩擦聲響起,在深夜空曠的山穀中傳得很遠。
這如同人間天國的景像,看得允央盜汗津津,可趙元卻彷彿熟視無睹。
允央聽罷,咬了下嘴唇:“大師行事過分果絕,心中如有烈火。雖位及主持,卻終不似佛門中人。”
這一擊之下,兩丈寬,半尺厚的硬杉木牌匾回聲從中間裂為兩半。跟著牌匾的掉落,上麵的陳年灰塵全都升騰了起來。
允央認出來他就是那夜過夜破廟時碰到的和尚,心中一凜,忙上前說:“大師,我就是宋國公主!請各位都不要再脫手了,以免枉傷性命!”
“這麼說你已去過藏寶之處了嗎?”允央輕聲問。
淨塵的神采寒涼如同深冬的積雪:“女施主看得如何?可否解開?”
趙元一聽,聲音中已帶有肝火:“如果不是真正的宋家人,怎會有不異的麵貌?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他走到趙元與允央麵前,翻開綢包,從內裡取出了一個形如鵝卵的羊脂白玉,遞到允央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