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央話還冇說完,飲綠的眼淚就撲簌簌地落了下來:“娘娘……是不是嫌棄奴婢了……這還冇有陪和您多久,您就又要讓奴婢歸去了……”
飲綠也曉得現在這類環境下,說甚麼也冇用了。她沉默了一會,然後忿忿地說:“早曉得如許,奴婢就死也不結婚,如許就能伴隨娘娘久了一些了。”
“那……娘娘,你為何……”飲綠含淚問道。
允央聽罷,很天然地點了點頭:“此事是保護漢陽宮安寧的大事,本宮天然是要遵循宮規了,怎會決計躲避,投機取巧?你儘管去回了劉總管,就說本宮這裡一概冇有疑問,儘管去辦就是了。”
自此相安無事地過了好幾天。鞠問鄭氏的時候,飲綠呆在小院子裡,對於詳細細節冇甚清楚,但是鄭事所犯的幾條大罪她倒是曉得的。因而,這幾日,飲綠少不了找允央唸叨:“想想都要後怕,鄭氏如許的毒婦,前一陣子還假裝道貌岸然地模樣老來我們這裡。奴婢還與她針鋒相對過幾次,當時,她能夠也在策畫如何撤除奴婢吧?”
“你是新來的嗎?如何看起來如許眼熟!”飲綠一邊把這位公公往屋裡讓,一邊笑嘻嘻地說。
允央聽罷,非常感慨,但她還是調侃地接過話道:“你這麼說,本宮內心倒是好受些,就當是你的至心話吧!”
那位傳話的公公一聽,也是喜上眉梢:“貴妃娘娘公然深明大義,如果娘娘這裡先開了口兒,小奴去彆到辦事就不好開口了。”
說到這裡,飲綠禁不住地打了個暗鬥:“看著一副德高望重嬤嬤的模樣,卻冇想到幾十年來,就冇斷過殺人……”
允央微微點頭,不再說話,隻是內心又放下一塊大石頭。本來,允央剛纔的發起,是為了讓淇奧宮裡的宮人他們不再遭到古華宮裡榮妃的刁難。
允央微微一笑:“你們的辛苦本宮怎會不知?這幾日本宮還在想一件事,勞煩你奉告劉福全,除了對於宮人的資格嚴格查抄外,還要謹防各宮之間來往通氣。就如鄭氏能從鴛孃的侍女變成浣洗局的宮人,這此中定少不了這兩個地點之間的暗裡來往。若冇有這些暗裡的糾葛與包庇,想那鄭氏不成能如許隨心所欲,不被人發覺地當了這麼久的差。”
“剛纔那位公公說的話,奴婢在內裡聽了幾句。彷彿是因為鄭氏的事,皇上要嚴查後宮了,奴婢本已是結婚的人,又來奉侍娘娘……是不是因為這事,皇上對您也有微辭了?”
待這個宮人走後,飲綠從屋外漸漸走了出去。